一腔匪里匪气的语气,也不怪李蓬飞有此疑问。
“……网盘名为相册备份里,是我存的截图还有录屏。”李蓬飞说。
“看不出来啊,小心思挺齐全的,是想用这种东西在必要时候为自己博个活命机会?”郑汝水边问边点开网盘,很快找到李蓬飞说的内容,一目十行看完欠身把手机递给了卫司融,“外行人看来这就是证据。”
李蓬飞一口气提上来,注意到他的用词,外行人。
被宣帛弈捏着手腕一起分享手机看完内容的卫司融语调缓慢,带着点黏糊的鼻音,听着软软的:“无法证明和你聊天的就是胡巷觉本人,我看见你截图他的微信号和朋友圈做证据,也是做一手准备。可惜的是骗子往往想得会比你还周到,这份证据不够真实。”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证明?”李蓬飞能想到这步都是为己着想,从没想过要证明谁是谁。
“冒昧问句能看看你的微信吗?”明明在说着很无礼的请求,眼神却无比诚恳,又顶着张人畜无害的俊秀脸,这样的卫司融谁也拒绝不了。
在李蓬飞点头的无声默许里,卫司融点开微信,很快找到与之有过联系的微信号,接连点了几下,他放下手机。
注视着他操作全过程的宣帛弈眼里闪过丝不太妙的情绪,这让关注他俩的郑汝水也间接知道了某些问题的答案。
“看来胡巷觉的微信注销了。”
李蓬飞很震惊,账号注销,那就永远无法证明说过那些话的人是胡巷觉了,更无法证明他那番话的真实性。
“不用紧张,我会安排人核实账号此前的资料。说到胡巷觉是曾经放贷给你的人,那你知道他的老板们是谁吗?”郑汝水更想知道这一块的内容。
往前倒推五年,那个时候放贷组织的制度远没有现在这么完整,或许会有转机。
李蓬飞还陷在胡巷觉微信消失的复杂情绪里,恍惚摇头:“他不会让我们知道太多。”
“安排你们进酒吧工作是他的意思?”郑汝水又问。
“我私下里问过他,他没正面回答过,看情况应该有人特意安排。”李蓬飞在酒吧待过五年,知道的事说不多也不多,说不少吧,还是知道点,“他没提过背后有人,也没说过放贷给我们的钱不是自己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们也知道金融系对数字很敏感,我注意到他每周平均要放出去不低于三十次贷款,每笔金额超两万,也就得六十万。当时酒吧的流动资金为二十万,他个人存款为百万左右。每周的三十次贷款大半无法按照约定时间归还,讨要期间仍在不停支出,也就是说这个过程中他的钱始终处在入不敷出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