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王到底是有什么大病？
老精灵王怀里趴着一只仙人掌，一团火焰。
老人鱼王怀里的是他的两倍。
李子引用法术把仙人掌和火焰固定在他们身上，“应该是你们想做什么才对。”
远方白雾茫茫，冰川碎掉后，露出枯死的森林。
李子引刚才已经试过了，无论灵剑砍在两抹执念上多少次，都无法对他们进行实质性的伤害。
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行为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放任下去，森林早晚还得灭亡。
原本这件事不该李子引来管，但谁让精灵王后来自花国，还姓“谢”？
精灵王后日记里写过，她把美食带给这个世界，教了他们造纸，治病，一千年前她是个极受欢迎的精灵王后，还有人编出对她的赞颂歌谣。
精灵王后虽然被赞颂歌谣唱得不好意思，但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开心。
而一千年后，靖长砚能够找到的现存资料里，没有任何精灵王后存在的痕迹。
彻底抹除精灵王后的痕迹，就很能够说明，这个位面的种族，对这位王后的迁怒。
尽管她本身没做错什么，但她的存在，即成了世人受苦的源头。
李子引护短，看不得花国人在别的位面受委屈，也不能让花国人背这么大一口黑锅。
她指着一片狼藉的城堡，又指着浓郁到化不开似的白雾，“你们猜，谢九歌知道你们把世界变成了这样，会不会原谅你们？”
老精灵王整个人都是一顿，“九歌？小歌？”
他念着这个名字，神色突然变得激动，“对，小歌，我要去找小歌。”
李子引：“……”
所以她问的是谢九歌会不会原谅他们把世界变成这样，他就只听见了“谢九歌”这个名字是吗？
精灵王后的名字叫谢九歌。
日记上的“九歌”两个字虽然被泪痕模糊，又经时光腐蚀过，但逃不过李子引的眼睛。
老人鱼王金色的眼瞳里有思索，好像在想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但脸上的阴郁不知不觉就散了，“九歌？”
李子引：“……”
她手里的灵剑嗡嗡直响，很想再削他们一顿。
不过，也好，至少她确认了老精灵王的执念核心。
但刚才开始就站到李子引身后的靖长清几人愣了。
白良倒吸一口凉气，“谢？”
靖长砚：“九歌？”
李子引来精灵城堡的时候，只带了褚队一人，刚才情况紧急，李子引还没有跟他们分享精灵王后来自花国的情报。
褚队连忙把看过精灵王后日记的事情说了。
几人：“……”
怪不得“谢九歌”这个名字跟这个位面格格不入。
这个位面，不论哪个种族，名字都偏西方，拎出来一个就是一串。
短短三个字，还这么有特色的名字，不像他们能取出来的。
靖长清皱着眉，“这两个混账该打。”
自己脑子有坑，还连累花国人背黑锅。
李子引追着他们打是对的！
老精灵王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刚才被李子引打得遍体鳞伤，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执念就是执念，谢九歌三个字，直接触到了他的敏感区。
连他怀里的仙人掌碰上火苗，在他怀里烧了起来，他也恍若未觉。
“小歌说她回了她的世界，我要去找她。”
李子引皱着眉，“你想怎么去找她？毁了整个世界？”
其他人都看不到老精灵王和老人鱼王，但刚才李子引点明了他们在的位置。
靖长清和白良还用仙人掌和火苗标记出了那边是老精灵王，哪边是老人鱼王。
老精灵王位置上的火苗和仙人掌，在李子引说出“谢九歌”三个字后，突然动了起来，还慢慢升高。
其他人就知道是老精灵王在挣扎。
精灵王望着那个位置，墨绿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沉静的湖泊，手却在背后握起。
老精灵王根本没有回答李子引的问题，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绿色的眼睛茫然四顾，好像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