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引下意识要阻挡，被九黎抓住了手，“是功德，别动。”
功德？
这得攒了几年？
李子引还没来得及思考，光流就争先恐后融进了她的身体。
李子引只觉浑身一轻，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朵云彩，灵台却更加清明。
仿佛天清气朗，地博物广，她一闭眼，就能全部都感受到。
丹田里暖融融的，曾经每月钻心的疼，后来虽然因为“巨蛋”回归，再没出现过，但留下的寒气，似乎在被驱散。
李子引周身被金光笼住，有功德光流，也有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圣光。
她额心的金色鳞片再次浮现出来，头顶露出两只肉粉的角。
九黎让云头降落到水库边，怕她突然变回龙身，需要水。
李子引飞到哪，功德光流就跟到哪，仿佛在她身上装了跟踪器。
但光流全部被吸收之后，李子引也没有变成龙。
额心的金鳞也再次隐了下去。
就是两只角从发髻里冒出来，收不回去。
九黎抬手摸了摸其中一只，李子引连忙触电一样躲开，“痒，别摸！”
她自己捂住那只角，对着水库的水面照了照。
咦？还真的像鹿角。
就是晶莹剔透的，看着有点好吃。
李子引回头，对九黎说：“鹿的角是鹿茸，龙的角是不是龙茸？”
九黎把她从水边捞起来，瞪她，“瞎说什么？”
自己的角，她倒是心大，跟凡人的补品比。
李子引摇摇脑袋，感觉重重的，“我以后不会都这样了吧？”
虽然修仙之人，体态轻盈，但顶着两只角出门，很奇怪的样子。
真的有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妖修，要抓她取茸呢？
九黎看着她的样子，以拳抵唇，眼里都是笑意，“也很好看。”
李子引不吃亏地瞪回去，“那你怎么不把凤冠露出来？”
她还觉得金凤的凤冠和尾巴很好看呢。
九黎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不许乱说。”
上君到底见多识广，说：“你也许无心在一些世界做了好事，这些好事都会换算成功德，助你龙珠契合，化成龙身。”
“或许等功德收取完了，你便能自由掌控身体形态，把角收回去了。”
他这样一说，李子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向九黎的丹田。
龙凤两族可自由穿梭位面，而她没有龙珠，九黎有凤珠。
可她却有快穿系统，带她来这些世界积攒功德，现在系统的气息又在九黎身上。
所以——
李子引再次想起来，当初谢公子被黑蛟抓走，系统护她度雷劫时发出的那声叹息。
还有光影错落间，她看到的那个人影，还有那句话：
“浩劫当头，你我必是同生共死，但我不想你死。”
……
九黎上君生得极为好看，凤眼清幽，肤色如玉，薄唇殷红。
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如墨如丝，仿佛在幽幽发光。
——李子引不知道前世邪族余孽掀起了多大涛浪，需要九黎上君和阿凰一起同生共死。
但她现在知道了，什么系统，什么快穿任务，都不过是九黎为她铺好的重生之路！
全世界像炸了死鱼
九黎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把她拉到身边，凤眼里波光潋滟，“你要是嫌重，我给你想法子，让它轻一点。”
李子引反握住他的手，摇头，“不重，你喜欢的话，就留着给你看。”
虽然她之后会回现代，但她希望，九黎能看到他的阿凰回来了。
如他所愿，活得很好。
九黎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