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春桃李(下)(1/2)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阮毓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被传到价值连城的古画,怎么可能有人不动心,她发现褚昭陵其实比徐屹还贪心,只是胜在吃相好看些。

敲门声打破沉寂,送的餐点到了。

热腾腾的饺子,让阮毓一霎失神,她恍然想起今天是冬至节。

褚昭陵搁下托盘,摆着碟子,嘴里念叨:“冬至吃饺子,才不会冻耳朵!”

阮毓心口一滞,浑身像被抽干了气般窒息,在对方的催促下,她才颤巍巍执起筷子,从面前的盘中夹一只热腾腾的饺子,机械般地蘸醋,送进嘴里。

精心调制的馅料,明明鲜香味美,她却如同嚼蜡。

冬至吃饺子,才冻不着耳朵。

往年每到冬至,邵阳都会这么说,她还不耐烦地揶揄他碎碎念来着。哪知流年暗换物是人非,今朝今刻,曾经令她倍感甜蜜的话,从眼前这至亲至疏的男人嘴里说出,阮毓只觉无比讽刺,又无限怅惘。

她埋头,尽量不让悲伤外露。

好在褚昭陵忙着饱腹,没瞧出异样。

饭后,阮毓重新补好妆,理了理头发准备走,男人再次拦住她,指指嘴唇,“不和我告别一下?”

她无奈,轻车熟路地踮脚亲他。毕竟这人精力充沛到堪比种猪,她可不想再被折腾。香甜的漱口水味道充斥味蕾,褚昭陵心弦又被触动起来,上手在她胸前揉捏。

生怕重蹈覆辙,阮毓忙壮着胆子推掉那熟稔的手。

她垂眸,转移话题:“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想起来了?”褚昭陵双指抬起她下巴,似笑非笑。

透过对方火烧火燎的眼眸,阮毓的思绪被勾起。那是去年岱川书画院的新春笔会,市里文宣部门的几个领导应邀出席,阮毓是书画院的理事,每逢此类活动都要忙前忙后。当时她端着盛满清水的笔洗回来,刚在画案上放下,就听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褚昭陵怪声怪气调侃:“哟,姑娘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儿,单这双手别人就比不了!”阮毓有一双洁白细嫩的手,搭着她周身的书卷气,更是相得益彰。她自己也向来对手上心,可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上来就移不开眼,足见其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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