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玉那边,侯在家中的段思行远远看见走来的两人便匆匆迎了上去,发现这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消失,有说有笑的与他碰了面。
“今天卖的不错,你看!”
宋怀玉把钱袋拿到段思行面前颠了颠,声音响亮,听着就不少。
段思行有些开心也有些烦忧,毕竟宋怀玉之前只要手里有了点钱就会去附近镇子上的赌坊玩儿骰子,她手气向来很差,以至于平时盛远辛苦挣来的钱很快就被她挥霍一空。
宋怀玉发现他异样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也没想就把钱袋给了身边的盛远。
“我兜里揣着钱总觉着不安,所以以后这赚来的钱就归阿远来管。”
盛远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奇怪,真奇怪
段思行暗暗道。
“阿远会好好存着的。”
盛远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他将钱袋塞进衣袖,与宋怀玉,段思行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家,宋怀玉坐在自己房间门口许久,等盛远看到她站着发呆,开口问道:“妻主,怎么了?”
“阿远,家里可有竹筐与砍刀啊?”
她问。
盛远被她问得一愣,半天反应过来回她:“这两样东西都在灶房里放着,妻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去砍些木柴回来把这房门修整修整,不然哪日大雨下下来,这岌岌可危的房门可挡不住倾盆大雨。”
宋怀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与原身不同,连忙抬头解释:“我”
“妻主”
盛远轻叹一声握上她的手,他手掌的温度很暖,不断传递的体温令她想要贪婪地索取更多,然而,她并不敢那么做,傻呆呆地凝睇着他。
“妻主大病痊愈后性子变了”
他说完,她的心就咯噔一下。
“不过这也许上天的安排,说不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因为妻主而慢慢好起来。”
就这样吧,无论她是谁,只要不是从前那个跋扈好色的宋怀玉,只要她开始想好好过日子,那么他就不会去追究
“哈哈哈一定会的,不说了,我去忙了。”
宋怀玉把手从他手里抽离,慌张地去灶房拿了砍刀与竹筐往附近的矮山中而去。
在她离开没多久,段思行从房里出来,绕着盛远打量。
盛远被他的举动弄得很是无奈,他抓住段思行的胳膊,问:“做什么?”
“你也被夺舍了吗?”
方才他可是在房里看得一清二楚,盛远他分明十分亲昵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眼里流露的情绪和从前相比很是不同,尤其看着宋怀玉的时候,竟然竟然笑了!
盛远无奈解释:“无论妻主她是否被孤魂野鬼夺了舍,只要她肯好好过日子,不赌钱,不沉迷男色,那我们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她好好过日子。”
“可是”
“难不成你怀念当初那个妻主?”
盛远出言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段思行一想到从前那个宋怀玉就浑身打哆嗦,猛地摇头。
“那不就成了?”
“好了,我去准备午膳了,妻主她去了林子里砍柴,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乱走。”
盛远临走前叮嘱一大堆,段思行每天都听,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忙去。
待盛远走后,段思行背靠身后的墙,眺望面前的山清水秀,眼前浮现宋怀玉的身影。
大病痊愈后的妻主确实比以前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