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今日我们就先回去吧!”
宋怀玉怕盛远发现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仲彦景就是画中人,连忙拉起他的手转移他的注意力,两人挤开那些站在告示栏前的人往回走去。
“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赏金,说是看到此人踪迹就赏二十两银子。”
二二十两银子?
宋怀玉的脚步慢下来,竖起耳朵继续听。
“有了这二十两银子,那不是就可以迁居新房了?”
“对啊!”
新房
要不
诶,不行不行,她不是那种为了钱出卖人的人,况且如果她把仲彦景的行踪告诉了长宁司的人,那他们后继一查,不就查到她与他有了肉体接触了?
如此一来不就是自认招供了私藏罪犯的罪了吗?
可是二十两银子对她真的诱惑很大
“妻主可是曾经见过画像上的人?”
盛远兀自开口。
宋怀玉立马摇头,说:“没啊,我只是觉着那画中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连女皇身边的人都杀,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宋怀玉毫无意识地松了他的手往前走,盛远驻足在原处半晌,握紧了方才被她牵过的手,远远看着她娇小的身影,耳畔竟隐约传来昨晚她与仲彦景欢好时,难忍的娇喘呻吟。
记得当年雷雨夜,她闯进他家给他下药,在暴雨声中夺了他的清白,如今他都不会忘记那晚她的小穴是如何吃下他的阳物的
盛远紧紧闭上眼睛,终究是无法对原来的宋怀玉夺了他清白之事无法介怀,纵然她如今改了性子,他也没有办法忘记那晚从前的宋怀玉带给他的折磨与恶心感。
天下男女之事,对他来说是折磨,而不是欢愉。
嗯?盛远他没跟上来?
宋怀玉许久不见盛远跟上来,正打算去寻他,身后突然传来吵嚷声与此起彼伏的尖叫。
她回头望去,发现街市上的行人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推攘着四处散开,待人群将街市空出大半空余,她终于看见了造成这番景象的罪魁祸首。
不知是谁家的男人发了疯,持刀在慌乱的行人中挥刀乱砍,有些人避让不及,被那人手里的刀生生划出深深的口子。
鲜血喷洒,宋怀玉嗅觉灵敏,闻见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她愣住,等那人快要冲到跟前了,才意识到要跑。
然而,持刀那人似乎就盯上了她,无论她怎么躲,那人都如影随形,很快,她的背就被他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皮肉开绽,鲜血登时浸透了她的背,宋怀玉紧紧咬住嘴巴忍住强烈痛意,可人群慌乱,有人害怕自己备受牵连,就伸手将她推倒来吸引凶犯的注意,好让自己远离危险。
他们远离了危险,但宋怀玉没有,她倒在地上,回首看持刀人越来越近,她心中恐惧之余,便是无尽的可惜与悲伤。
她才重生多久啊难道就要这样惨死在旁人刀下了吗?
宋怀玉本就虚弱,如今又被凶犯背后来了一刀,血流不止,眼前的事物愈发模糊起来。
“我杀了你们这群该死的女人!”
男人嘶吼着挥下刀,远远赶来的盛远发现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心中一惊,挤开人群想去救她,奈何人多,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挤开这些看热闹的人。
然而,他还是离她太远,眼睁睁看着凶犯落下染血的刀
真倒霉啊
宋怀玉晕过去前,她听见耳边有马匹的嘶鸣与谁拉开弓绳的铮鸣,她虚弱地睁开些眼睛,瞧见有人驭马而来,他逆着光拉开弓绳,下一秒,一支箭矢离弦,直直射中向她走来的持刀男人。
箭矢没入男人身体,穿透他的心脏,宋怀玉的脸上都被溅上了他温热腥锈的血迹,她颤抖着眼睫,最后看了眼向她走来的高大身影,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