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玉平缓了几下呼吸,心中涌出一个猜测。
乐安公主不可能仅仅让她用膳,但她贵为一国公主,怎可能用那种卑鄙下流的药物。
“公主,你……”嘉玉右手手肘撑在方桌上,竭力维持她的姿势体态没有丝毫异常。
“本公主怎么了?”乐安看着渐渐起了反应的嘉玉笑着问道。
嘉玉嘴唇蠕动了几下,她想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喘着气,尽量平稳呼吸。
乐安公主不时看看嘉玉,不时望向门外,片刻后,她的眼睛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沈姑娘,太子来了呢?”
嘉玉听了,死死攥着衣襟,眼泛莹莹水光,回头看去。
云缎软靴踩在石地板上,嗒嗒声软软的,但他的步速很快,几乎是眨眼间,片刻前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
太子迈过雕花的木质门槛,皱眉入内:“嘉玉。”
太子目光先落在嘉玉身上,瞧她的模样,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按照他和乐安约定的分量,她这个时间的反应不会如此大。
乐安给她用了多少千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男主不是好人,衣冠禽兽,卑鄙无耻伪君子。
思及此,太子淡淡的看了眼旁边的乐安公主一眼。
乐安则轻轻的挑了眉。
太子深吸口气,大踏步走到嘉玉身边,弯腰道:“嘉玉,我们回去。”
嘉玉抑制住胸口那股不恰当的燥热,唇瓣蠕动几番,轻轻地说出嗯来。她手按在桌沿上,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可身体却软绵绵,嘉玉撑了好几次,也没能从交椅上起身。
太子皱了下眉:“嘉玉,怎么了?”
嘉玉想说没事,但浑身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牢牢的攥紧她,她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热很烫。
乐安公主轻轻的笑了声:“沈姑娘,太子都来带你走了,你怎地不离开呢?”
嘉玉抬眸,她的眼睛像是被春雨打过的海棠花洗过一样,水润迷离:“公主,你,你放了什么?“
公主听了,她看了眼膳食,眉间带着笑:“就是些千金散。”
千金散是什么东西,嘉玉并不清楚。但乐安公主拖着鲜红的裙摆走到嘉玉面前,勾了下唇,解释道:“那是助兴的玩意,我看沈姑娘和太子殿下的感情甚好,正好合适用。”
从身体上传来的燥热骗不了人,嘉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揣测,可公主自己承认,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公主,你……”
乐安公主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额头;“怎么不能了,太子曾是沈姑娘你的小叔子,沈姑娘你又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碍于礼教不敢表达,本公主今日帮帮你,正好尝尝太子的滋味。”
说完那段,公主眼珠子在太子和嘉玉身上转了转道:“应是本公主想错了,看太子冒着父皇震怒的结果,也要来接沈姑娘,你们的关系应早就不是发于情止乎礼。”
最后一句话乐安公主是附在嘉玉耳畔说的,她的口气轻飘飘的,嘉玉的心忽然像是被烈日灼灼的滚烫过。
乐安公主提醒了她努力想忘记的那些荒唐,纵然那些事都事出有因,但它们就是发生,发生过不守礼的事情。
“乐安,你够了。”太子冷声斥道,然后轻声说,“嘉玉,我们走。”他伸出手想要扶住嘉玉。
嘉玉的呼吸越来越粗,她的脸更红了,不是牡丹盛开的那种红,她如今的脸色像色泽最艳丽的芍药花,艳到极致。
可她身体很软,她觉得她快变成一滩被融化的水,可这水是无依无靠的,内里孤寂,想要紧紧的包裹住什么。
太子的手一伸过来,她把手放在上面,借力站了起来,只是她的身体像失去了头脑的控制般,两人手心刚刚挨上,身体就不听话的靠向太子。
嘉玉知道这样不对,她的理智拼命的想要拉开他们的距离。可她的身体显示是软软的,她的距离拉开,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往下滑。
“太子,我,我走不出去。”
太子的眸光微不可查的变深了。
他转头前走几步,公主的贵妃榻上有一床薄薄的百花穿蝶小毯,他猛地一下将小毯从贵妃榻上扯下来,而后自嘉玉的头顶盖上去,大红的薄毯瞬间从嘉玉的头顶垂到她的脚尖,嘉玉只感觉眼前一红,最后她整个人就腾空了,太子结实的臂膀横过她的后背和后膝盖,将她抱了起来。
嘉玉感觉太子在往前走,她靠在他的胸口处,淡淡的龙涎香味钻入鼻间,嘉玉身体难以自控的靠近了些。
太子身体微微一颤,他垂眉看了眼嘉玉,嫣红的唇瓣轻轻翘了下。
乐安公主望着太子抱着嘉玉离开的背影,忽然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不谢本公主吗?”
脚步微微一僵,太子头也不回的说:“公主的所做所为,孤一定记在心。”
嘉玉能听见两人说话,但她没空想那么多,隔着薄薄一张红毯,嘉玉不仅整张脸是红的,她整个人也是红的,人烧的可怕,她想要说话,但是一开口就是低低的□□,她只敢咬住唇不敢露出丝毫声音。
“嘉玉,忍一忍,孤带你回去。” 太子柔声哄道。
嘉玉听见太子说话了,可她在行宫里中了□□,不管是何种原因,毁坏的都是她的名声,是沈家的名节,而且如今抱着她的是本来不应该出院门而该在屋中闭门反省的太子,在春猎结束前都不应该踏出院门一步的太子。
这事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太子就毁了。
嘉玉想让太子放她下来,她十分艰难地说:“太子,你放我下来。“
隔着红毯传来太子的温柔令人心安的声音:“放心,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