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桓一呆,一脸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突然一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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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兮兮吃完药之后一觉睡到了半夜。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醒来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一个万籁俱寂的时刻。
她恢复能力比较强,吃药又比较及时,睡了一觉之后，感觉比白天好了不少。
路兮兮随手抓过件外套披上，轻手轻脚地出门，打算偷偷去楼下放放风。
可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客厅竟然还坐着人。
路兮兮转过拐角，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那一处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照出一张惨白的人脸，看上去委实有点吓人。
是罗可沁。
她有点惊讶，上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罗可沁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客厅里来了人，顿时一阵慌乱，手机滑到空中转了半圈，被路兮兮伸手接住了。
“我……没，那个……”
“半夜偷看手机？”
路兮兮笑了一下，晃晃手机，走到一边打开了客厅的灯。
刺目的灯光亮起，罗可沁下意识遮住了眼，半天过后才缓缓放下手。
路兮兮站在她对面，跟她隔了一段距离。
这会儿才发现，女孩眼睛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
罗可沁咬着嘴唇，声音沙哑：“我……对不起。”
路兮兮一愣。
罗可沁垂着头，避开她的目光，自顾自地垂着头继续解释：“我今天下午不应该……”
路兮兮反应过来，大大咧咧一摆手：“这有什么的，谁还没掉进池子里过了。何况，是我拉你没拉住，又不是你把我带下去的。”
“但是你……”
路兮兮眨眼。
罗可沁攥紧衣服，嗫嚅：“生病了。”
记“没事儿，我身体好，过两天就恢复了，不用担心。我去弄点吃的。”
路兮兮笑笑，把手机扔还给她。
罗可沁手忙脚乱接住手机，抠了抠外面套着的手机壳。
路兮兮刚往厨房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点什么脚步一顿，扭过身子来看她，问：“你是不是还有话想对我说？”
罗可沁瞬间睁大眼，先是拨浪鼓一样摇头，紧接着又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路兮兮困惑歪头。
这是有还是没有哇？
她无奈：“那你先犹豫着，我去找点吃的。你要不要？”
罗可沁好像突然因为她这句话下定决心，猛地站起来，抬高声音：“等一下！”
她起的有点着急，膝盖磕到茶几上，发出“嘭”一声响。
路兮兮回头看她。
“我……”罗可沁捏着手机，迟疑着开了个头，然后眼一闭，说，“是想针对之前的所有行为一起向你道歉。”
路兮兮微怔，一脸茫然：“什么行为？”
罗可沁低着头，盯着黑黢黢的手机屏幕，说：“我第一天，问了你们很多……不好的问题。”
路兮兮吸吸鼻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记忆逐渐回笼。
罗可沁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咬住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垂着头弯下腰。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意识到那些问题会对你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以后不会再那么问了。”
路兮兮视线下移，看到被她紧攥着的手机，彻底反应过来。
她有点无奈地笑了笑，问：“你这两天晚上都在偷偷看直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