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而冷漠,这就是他们对“那个人 的共同态度。
陆修远并没有和陆修齐谈很久。
两个人似乎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陆修远和陆修齐见面的时间定在了明天中午,地点是离双方住处都很远的一家小饭馆。
陆修远换好衣服,独自赴约。
路漫和路兮兮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出小区大门,一脸担忧。
路兮兮:“真的不用我们跟着一起吗?
陆修远摇摇头,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路兮兮嘱咐:“那你觉得不对劲了,一定要赶紧给我们打电话。
陆修远点头,上车。
路漫和路兮兮对视一眼。
他们还是有点担心陆修齐动机不纯。
路漫扬眉,朝陆修远离开的方向抬抬下巴:“跟去看看?
路兮兮考虑一秒,打了个响指:“我觉得很妙。
两个人当即要走,结果还没迈出两步,五个混混一样的男人突然围了上来。
为首的那个穿着件灰背心,纹了个大花臂,说话吊儿郎当:“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们也不想教训你们的。
他比了个数钱的手势,咧嘴一笑。
“可是她给的太多了。
男人话音刚落,五个混混同时冲了过来。
路兮兮后退一步,躲开其中一个挥来的拳头,问:“哥,咱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路漫愉快地轻笑一声,钳住另一个人的手腕,眨了一下眼睛。
“嗯……怎么不算呢? !
在墙上悠闲踱步的小野猫突然“喵呜”一声,炸起浑身的毛,一瞬间就跑没了影儿。
路兮兮屈膝坐在领头的那位大花臂的背上,从容地抬起他仍在挣扎的左臂一扭。
一阵惨烈的哀嚎响起。
路兮兮冷漠威胁:“再叫另一只手也给你卸下来。”
大花臂瞬间闭了嘴,扭曲着一张脸求饶:“姐,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就是收人钱替人办事。”
路兮兮耸肩,并不答话。
于是大花臂又把视线转向路漫。
路漫这会儿正蹲在另一个已经晕过去的人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刚夺过来的匕首,饶有兴味地在自己的指腹上轻轻抹过一下。
匕首在指间灵巧地转了一圈,尖端落在这人的脖颈上,试探着比划了两下。
然后,他才像是突然注意到两人的对话,歪头看过来,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右脸脸颊上还有一道细小的划痕,渗出一点血来。
大花臂当即就被吓哭了,哽咽着求两个人放过他,能想到的好话全都说了一个遍。
路漫顺着他的视线抬起手,用刀背刮掉那一点血痕,说:“倒也不是不行。”
大花臂用力一抽噎:“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帮忙作个证吧。”
路兮兮换了个姿势,把,开启录音的手机举到他嘴边,低下头,朝他笑了一下,说:“你应该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大花臂苦着一张脸忙不迭点头,颤着声音把整件事情交代了一遍。
一个女人匿名联系到他们,让他们给路漫和路兮兮“一点教训”。
那个女人让他们转告的原话是:“不交出我的儿子,你们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大花臂,一个180的大猛男,说这话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颇具喜剧效果。
路兮兮没忍住笑了出来,愉悦地结束录音,备份保存。
路漫拎着匕首过来,往他面前一蹲,伸出手。
大花臂一哽,哭着问:“您还要什么呀?”
路漫:“聊天记录和付款记录。”
五分钟后,路漫和路兮兮步伐轻快地转身离开,留下五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混混。
路漫将手机抛起又接住,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