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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有的男孩子,真的看对眼的怎么都喜欢,看不对眼的女孩子,根本都不甩一下的。
直奔南京
林小姐夜访, 二少奶奶的话,跟她相处的很好,关系非常的亲密, 在小花厅里面招待, 这边房子肯定是不如以前的时候大的, 宋旸谷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 他回家只是吃晚饭然后洗澡的。
换衣服还要出门去做事,能去什么地方呢?
去办公室,这个人就是个工作狂一样的, 下班之后就回家吃饭,吃完饭然后就走路, 走路去单位,这边可以很自由出行的,没有上海那边日伪的刺杀跟暗杀。
上海那边的话, 现在是笼罩着很多□□的,街头上面的人, 经常出现动乱, 哪怕是在租界也不是新鲜事,如果宋旸谷还在那边的话,他的下场也不会比洪先生好到哪里去的。
去看报纸, 宁先生有报道,已经成为了臭名昭著, 小有名气的汉奸头子了,报纸上面屡次公开唾骂, 各方面已经引起来极大的反感了, 上海方面小洪先生走了之后, 他下面的门生徒弟也搞怪,各方面独大,也不听宁先生的。
上海的社会,比香港要更复杂很多,宋旸谷见到林小姐,以前是打招呼的,这次呢,就没打,就还是那样的神色。
他是故意的,你们在聊天对不对,你们聊天很开心,那我路过的时候,就不要打扰你们,真的是绕着走的。
二少奶奶呢,眼看着人绕过去了,就开口了,“你稍等一下,这个点还要去单位啊,坐下来喝杯茶,尝尝有酥饼,你很喜欢的。”
那种很老式的月饼,带着酥皮儿的,然后有红色的印章,里面是很老土的,几十年不变的豆沙或者是枣泥儿,又或者是黄橙橙带着一点青色的绿豆馅儿的,口感不是那么地细腻,也不是那么地粗糙。
让你即能尝出来口感,还能细致地感受一下,就是苏式的糕点。
以前的时候,北方很难得的,一般吃不到这样的点心,宋旸谷就很爱吃,扶桑也很爱吃,她们俩见识都不大多,顾不上吃零嘴。
林小姐觉得这个东西很一般,但是宋旸谷爱吃的话,就带一些,她很会做事情,也很周全,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单纯拿出来条件比的话,很可以,“可以尝尝看,那一家新出有板栗馅儿的,可以试试口感。”
她是不可能自己去做的,我多喜欢你,我也不会去为难自己,给你烘焙点心或者其他的,有钱人家的小姐,表达爱意的方式,含蓄而让人觉得舒服。
但是宋旸谷这个人,他拐,他要是去为难一个人的时候,处处都会给你找别扭。
“不吃,我忙。”
自己拎着外套就走了,从门口走的时候,还拐着一把雨伞,一个很大的很笨重的雨伞,一下没拿起来,倒在了地上,林小姐看他弯腰去捡起来,然后还抖了几下,开门的一瞬间,门外的灯光毛茸茸的。
她看的很仔细,你喜欢一个人,他连捡雨伞都觉得很可爱,很入你的眼睛。
你看他弯腰也觉得笨拙的可爱,你很想去把那伞捡起来,很想跟他一起走在皇后大道上,三角梅开很好,街上这个点还是人很多,买一点蛋仔尝尝。
她比宋旸谷小一些,但是她也很莫名的就喜欢这样一个人,没法子的,就不知不觉看中了,你讲他优点吧,就是喜欢。
没有什么原因,不是因为什么优点喜欢他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喜欢他,所以看什么都是优点,没有缺点的。
你会很幸福,但是他今晚没有跟自己讲话,门带上的一瞬间,会有一些失落,但是还可以调节,因此还能继续话题聊天。
二少奶奶的话,她觉得自己是很有福气的,家里妯娌三个,包括跟身边的所有人比起来,她现在为止,没觉得有哪个人的话,比自己命还好一点。
在山东老家那边的话,宋家那边突然就回来了,然后因缘际会之下,家里老二竟然要回山东求娶,且以后留在山东。
后来,没想到老二会继承家业,要到??x?上海去,还带她一起去,她跟着老二,很享福的。
没想到,最后又到香港来,香港这边的日子,讲真心的,舒服又繁华,有趣有意思的事情那么多。
老大媳妇的话,跟着老大也是东奔西走的,没有过一天豪门少奶奶的日子,不能比。
老三家的话,就分更没法说了,人还在里面关着呢,那时候是宋家的门面,大太太去世的时候,扶桑是跪在门口的,家族盛大,她见过一面,那时候也羡慕人家家族庞大,当媳妇的也有脸面。
现如今的话,过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很满意了。
老二对她也不差,看林小姐的表情,她觉得没法摊开讲这个话题,林小姐不提,显得多热烈一样,她也不好再提起来宋旸谷的事情,但是林小姐很爱听扶桑的事情,二少奶奶这边会讲一些。
讲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好,但是也觉得没什么,林小姐是个没有恶意的人,人会交际而且活泼开朗,是个让人很舒服的人,“她我不太熟悉,我嫁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去北平那边了,后来更没有见过,只是好些年前,她回山东老家,远远地看过一次。”
“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会好奇,好奇什么样子的人,她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林小姐很坦荡,“我觉得我不比她差的,所以我想学习一下。”
二少奶奶很爱她爽朗坦诚,“嗯,她很能干,家里人都讲很能干,脑子很好用,非常聪明,就是我公公那边,也提过讲她做事情很会变通的。”
能得到一家子男性的认可的话,这最起码证明这个媳妇是有远见的,她的格局见识都非常的大。
但是具体的,老二家里的也没见过。
等着人走了,讲很久的话,二太太听见林小姐走了,就喊二少奶奶到卧房里面来,她来香港是不适应的,不喜欢的,离家太远了,这个地方不是主场,是客场。
“林小姐来的话,不要跟她提扶桑的事情。”二太太心里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讲你弟妹的事情呢?
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她责怪儿媳妇的时候,很委婉的,很奇怪,她跟扶桑能直接讲,但是跟老二家里的,就得斟酌着说。
老二家的脸上带着笑,“不合适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聊天的时候提起来的,林小姐也很佩服弟妹的,夸她很有主见,有勇有谋的,还说像我们国内的穆桂英。”
二太太只是不想让人讲扶桑的,“嗯,以后不要讲了,别人再提起来,你笑笑不说话就可以了,又或者讲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二少奶奶这边,出去还没事,等自己回房间就挂脸了,对着老二挂脸,“讲都不能讲一句,人多少年都没回来了,我讲一句不可以吗?也没有说什么,也一直在夸她,这也不行吗?要供起来吗?”
我也嫁进来很多年了,是不是对我也应该一样的吗?
怎么一样的儿媳妇,就老三家里的特殊啊,她关进去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