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2)

宋旸谷晚上跟扶桑通电话, 他要稍微靠一下扶桑的时间,她那边时差都快接近十个小时了,所以他从来不给扶桑打, 都是扶桑打电话过来的, 时间都是按照她的安排。

但是扶桑呢, 就是忙死,只打三分钟, 她也还是会打过来,不然两个人异地不在一起的话,一天不联系的话, 感觉就不太好。

但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打电话不会像是二十来岁年纪的时候一样了, 打情骂俏,为了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可以你来我往地讲三四个小时, 五六个钟头这样子,讲不太出来了, 偶尔可以讲一句。

“我不太想听这些。”宋旸谷听她讲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就打断了一下。

刚开始赚钱的时候,两个人通话都很快乐,因为扶桑会打钱, “今天赚很多,我这个周扎账的话赚了一栋物业, 所以我打算周末在这边送你一套物业。”

ok,开心吗?

很开心。

就连二太听了也很开心, 是吧, 大手笔, 很赚钱,而且这种赚快钱的跟家里这些做实业德尔老少爷们不一样,老像是凭借运气吃饭一样。

你不得不承认,有的人运气就是好,运气也是财富的一种决定性因素。

她每年都去拜拜的,给扶桑讲的就是,财运爆棚。

“钱很多,多到用不完,用完了马上还会有,取之不尽的。”二太太信以为真,且用起来扶桑钱丝毫不手软。

扶桑这个人,她大方,有钱赚了,就大家一起用,分给家里人用,就当花钱买快乐吧,每个人都有份,就连小三都有。

剩下的留投资的,就全部捐出去了。

她这个人,是非常非常传统的中国人,血脉看的非常的重,而且重情重义的,她钱是不太给国外人用一分的,你让她搞一下黑白对立捐款,八辈子不会给人家一分钱的,她全部都给国内。

国内怎么用怎么花,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打水漂了,也愿意。

扶桑好脾气问问宋旸谷,也觉得有点生疏,“那你想听什么啊?”

稍微有点难过,自己先生不听自己话讲完。

对自己的生活工作,不感兴趣是不是?可是那也是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啊,是自己的另一面对不对。

还在难过,就听宋旸谷讲了,“你讲你自己,跟我的事情,讲我们两个的事情,其余的事情,我都不关心的。”

就很直,很直男的那种思维。

我们时间很宝贵的,所以你讲你自己的事情,讲跟我们两个都有关的事情。

爱情的模样千篇一律,扶桑觉得每晚都讲的话,真的是无话可说的,“今天早上起床有点困难,早饭没有来得及,也不是很饿,喝了一杯牛奶就走了,有点冰。”

这就是千篇一律的生活的模样,吃了吗,喝了吗,睡了吗,上班顺利吗?

日复一日,她今天不是很像讲这个的,因为几乎没有都是一样的,或者每周的状况都是差不多的,起床要么是起晚了,要么起早了,吃饭要么吃的好,要么赶不上。

她想不是需要新鲜感吗,不然这样子会觉得很无趣的。

结果宋旸谷竟然能接上话,他很认真的听,然后很仔细对待,“是昨天又睡很晚吗?你又核对了吗?其实有个建议,晚上虽然核对会很安静很专注,不会被打扰,但是你可以稍微早一点开始,比如你——”

他讲很多,逻辑非常严密,讲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其实都没有用的,因为提的很多建议就是那种不可能被实现的,就跟老板建议你早点回家陪孩子一样的,能早点回家的话,能不加班的话,难道谁要在公司里面耗着吗?

但是不一样的是,老板可能虚情假意,嘴上张口就来,宋旸谷不是,他是真的在考虑可行性的。

所以讲的内容无关紧要,扶桑听得也很认真很仔细,很听话很配合的样子,宋先生这样的话,真的很让人信服。

你明知道这个事情不太行,但是因为他讲的,因为你看得懂他这些无趣的建议背后那样深重的东西,比如说爱跟关怀,这样形容都太宽泛了,都不太配得上宋先生的这一番心思。

所以扶桑爱听,因为说话的人不一样,因为了解他的心思,声音也柔和很多,她像是个钢板,每天光滑漂亮,每天坚硬抗造,每天都坑坑卡卡地卖力,又冷又硬。

但是她跟宋旸谷现在讲话,就好像是个钢板加热了,加热的温度很高,菊粉色的接近融化,然后还能在他这里回炉再造一下,“我知道了,我觉得你讲的很好,很为我着想。”

“嗯,对,所以我建议一下,也只是建议,当然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扶桑笑了笑,“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开始,早点开始,然后早点起床吃早点,再精神奕奕地出门。”

“所以,我先生,可不可以,在我这边今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给我打一下问候电话呢?”

“可以,当然可以。”宋旸谷算了下时差,其实他这边时间是不合适的,但是他做事情就从来不讲自己为难,打。

扶桑也知道会6有点不合适,但是她这个人,就有一种坚信,就是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无论她提什么要求,无论多么不合理,多么叫人为难。

她脾气多差,做错多少事情,就总有人会包容她的,不会拒绝她的,就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一直在,永远在。

他永远会包容你,永远会接纳你的一切,包括好的坏的。

他不会有别的心思,他的反应总是以你为中心。

宋旸谷的爱情,是以舒扶桑为基本中心开展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永远不会产生变化。

在这个日复一日的磁场里面,认真而仔细地吸引着,努力着。

内地的人早年前报道上,称呼他为寡言君子,大概是他曾经财税改革收益的底层学生称赞的,很传统很中国化的一个典型的旧时代君子。

扶桑知道,他不寡言。

他只是不会很浪漫,甚至很木讷,女人喜欢听的甜言蜜语,嘘寒问暖的关怀他都几乎没有。

但是他做到的事情,让人回想起来,总是感动终身的。

他在凌晨的时候,卡着扶桑六点钟的点,准时打过去,也只是问一句,“到家了吗?”

“今天你早点开始,我不打扰你了。”

扶桑想多跟他说两句话,因为这个电话打的挺浪漫的,结果他就说一句这个,就跟你浪漫氛围到了,突然泼了冷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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