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难一别后,每当久倾玄入夜沉睡时,她就会在床上动弹不得,俗称被鬼压床了。
她惊恐地睁开双眼,看着身上的棉被鼓起,她一点也不感觉到沉,不知趴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久倾玄:她居然脱我内裤!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裤,从被子里抛了出去。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上磨磨蹭蹭,搞得她害羞得要死,想挣扎却使不出半点力,只能任由宰割了。
以为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结果那东西却像大猫一样,蜷缩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久倾玄:好冷!
身上像有人在不停地覆雪掩埋,越来越冷,几乎冰寒入骨,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被吸走。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口吐寒气,面色发白,她反抗不了,喉间奋力发出了干哑的低哼。
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恍惚间,她想起了小时候,偷偷跟师姐跑到后山玩,发现到了一个废弃的庙宇,她们将门扇推开了一个缝窥探,瞧见了里头那高耸触瓦的神像,玄色女战神持长戟,威风凛凛地端坐于异兽上,蛛网尘灰宛若雪花覆盖,冰封雕塑。
师姐说,那是凡人飞升的女战神,叫久倾玄,但早已被世人遗忘,无人拜祭。
话才刚说完,师太就从身后出现,将俩小娃娃给带走了。后来,久倾玄再也没有到过那里,因为怎么也寻不得,那间庙宇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久倾玄默念:久倾玄战神啊,久倾玄战神,看在你我同名同姓的份上,请帮帮我吧,来日定不忘答谢!
在久倾玄快要晕死之际,一把沙哑的,有点吉娃娃的声音,似天外传音般在她耳边响起。
“好的,般般帮你,记得到红月寺给我带些甜甜糯糯的糕饼来喔!”
未等久倾玄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那困住她的无形力量,似弦线紧绷到极限后,根根断开,再如柔软发丝般垂落。
原本僵硬的身子一松,久倾玄嘶喊出了声。
“起开!”
“你这混账东西!”
只见那不明之物,慢慢的往自己眼前移动。然后被子掀开,冥芸披着棉被坐起,一脸小狗无辜样泪眼汪汪地望着她。
久倾玄心想,好美的女子,我凶她干嘛,真是罪孽深重。。。
冥芸委屈含泪,凭空消失了,鼓起的棉被垂下,平铺回久倾玄的身上。
透着清冷月光,久倾玄抚了抚身上冻伤的地方,竟长出了梅花一般的红斑,不疼,但痒。
以为那夜会是永别,没想夜夜笙歌。
就算躲在衣柜里也不可幸免。
衣柜悄悄推开一个缝,久倾玄透过缝隙朝外看去,恰好看到床的位置。
久倾玄心想,那么久都还没来?好想尿尿啊。
久倾玄内心默念:“般般!今晚也要救我啊!”
般般:“你答应我的那些糕饼呢?”
久倾玄:“红月寺在哪?”
般般:“你到泮宫来,我自会引领你。”
久倾玄:“什么!泮宫?那不是师太设立的风水秘术学院吗?师太在学院布了法阵,只有院生才能入内的啊!我不是院生,可进不了,况且师太和师姐这段时日不在山上,我也不敢一个人上山啊。。。”
般般:“那就是来不了了?不理你了!骗子,哼!”
“般般?般般?我赊账行吗?”
多次呼唤,已不闻般般的答复。
突然一股寒气吹向耳侧,久倾玄冷得直哆嗦。
“我、我、我居然又不能动了!”
久倾玄惊恐地斜眼看向右侧,结果对上了一张绝美无暇的神颜。
她的肌肤像笼罩了一圈朦胧月辉,白皙无比,黑瞳像倒映星空的潭水,灵气得很,一双桃花媚眼让那双清眸增添魅惑风情。
冥芸在久倾玄的耳边道:“我需要你的一点精气,就像花蝶采蜜一样,一点点就好。你当年也是那样给我的,而我,只要你的。”说着说着,怀抱起她来。
久倾玄:“啊啊啊!”
衣柜摇晃得厉害,她挣脱了束缚,逃出了衣柜,跌了个小狗吃屎,一堆衣物掉落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披着衣物回头看去,衣柜已空无一物,冥芸似乎已经离开了。
她摸了摸耳侧和颈项,微微滚烫,浮肿,那纹路是一朵一朵的花瓣。
再次入夜时,久倾玄不敢睡房里了。
她披着棉被窝在客厅沙发上熬夜看电视,她想等父亲和哥哥回来。父亲又去赌场豪赌了,哥哥飞到澳门去逮人了。哥哥电话里头说今日逮到人就回来。
但时钟快要午夜12点了,怕是今日不会回来了。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久倾玄害怕的看着晃动的门把,是她来了吗?
啪一声!
门打开了,哥哥逮着父亲骂骂咧咧回来了。
哥哥:“你这败家老爹!不好好工作,还爱赌。。。”
听到哥哥久违的训父声,久倾玄高兴之际,她又不能动了。。。
咚、咚。
沉重的午夜时钟响起,久倾玄披着的棉被里头多了个冰冷物体,贴上了她。
哥哥注意到了在客厅的妹妹,道:“那么夜了还在煲粥追剧?”说完想到第二天是周末,又道:“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课,就允许你追剧吧,但别太夜睡喔。”
说完,走了,去教训父亲了。
久倾玄欲哭无泪。
家暴啊!家暴啊!听着父亲的一声声叫喊。
而久倾玄在被子里死守贞操。(虽然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