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点……你弄疼我了。”沉欢兮被人从身后抱紧,背部贴上一副火热的胸膛,肩膀和手臂被勒得发疼,颈窝也被来人的下巴硌着,雪白娇嫩的皮肤立刻泛了红。
在信王府里敢这样对她动手动脚的只有一人。
因而她没有大惊小怪地呼喊,只是蹙着峨眉,小声地嗔怪道。
“我累了。”赵离不肯松手,用脑袋依赖地蹭了蹭沉欢兮滑腻细致的颈窝,撒娇说,“让我靠一会儿。”
“王爷,这样不合规矩。”沉欢兮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和他讲道理。
“说了多少次,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许叫我王爷。”赵离不满地说,用手臂将怀里的少女箍得更紧,“小时候你都是叫我阿离的,怎的长大了,反倒变得生分了。”
“以前是欢兮不懂规矩,僭越了。”沉欢兮面容沉静地说,“王爷现已封王,出宫开府,便已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一言一行都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就会被人挑刺。欢兮身为王爷身边的管事,自然要带头立好规矩,免得别人嚼舌根,说王爷连下人都管教不好,没大没小的。”
赵离看着她不为所动的俏颜,原先因为见到她而欢喜上扬的唇角慢慢垮下。
“行行行,就你守规矩。”他无奈地妥协道,松开了抱着沉欢兮的手臂,坐到椅子上,“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是。”沉欢兮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
赵离看着她似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心中的郁闷更甚,语气不由硬了些许:“本文奔波了一个多月,累得很,想一个人休息休息。你下去吧。”
沉欢兮毕恭毕敬地问道:“王爷可要用膳?”
“嗯。”赵离烦闷地应了声。
沉欢兮再次福了福身,安静地离开了赵离的寝院。
赵离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真是没良心。
他外出替皇兄办事了一个多月,每天都甚是想念沉欢兮。她倒好,这么久没见,看到他居然一点都不激动,那张娇俏的小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就好像无欲无求的老尼姑一样。
这让赵离感觉自己的满腔热情就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沉欢兮步调沉稳地走向膳房。
她脊背笔挺,面色淡然,看上去与平日并无二致。
唯有耳尖一抹淡淡的红,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若不是她从小训练有素,不轻易将情绪流露于言表,方才被赵离突然抱住时,就要露馅了。
沉欢兮悄悄抚上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