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敬业到你流泪。
皇帝借题发挥,冤枉相爷
“背井离乡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卖什么关子?”叶卿绾不着急,倒是把柳晟给急得不行。
国师正想解释,石斛忽然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陛下传召,要你即刻入宫面圣。”
几人见他如此急迫,都心下一凛,这个皇帝,又要做什么?他是盐吃多了,闲的吗?
但柳晟还是走了,直到他匆匆进入大殿,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朝中凡正三品的官员全来了,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特别是相爷,首当其冲的跪在最前面,皇帝正气得把奏折甩在他身上。
“宰相果然是朕的好臣子,是大禹的好相国啊,买卖官职,任人唯亲,科举场上,状元探花,价高者得,相国做得是得心应手啊。”
就差把把持朝政四个字,做成帽子套相爷头上了。
柳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先进去参拜。
皇帝看到柳晟,气才消了点,下巴朝着地上的奏折指了指,示意他看一下。
打开奏折,柳晟看得眉头直皱,南方学子万人血书,控诉吏部跟相爷买卖官职,把持科举,还附上了历年买卖官职的账本。
科举乃是大禹立国之本,把控科举,就等于把控了整个朝廷,难怪皇帝这么生气。
但是……柳晟看着一言不发的相爷,觉得此事不对劲,吏部尚书虽是相爷一手提拔的。但每届科举,都是柳晟亲自去当主考官的啊。
而且历届中举之人,皆是文采斐然,什么状元探花,价高者得,没有的事。
柳晟如实陈述:“陛下,历届科举,臣皆是主考官,并未发现任何买卖官职的情况,此事想必有人故意构陷,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目光冰冷的盯着柳晟,他发现自己开始看不透柳晟了,从他的宠臣,到协助襄王。如今甚至偏帮相国,柳晟究竟是哪边的?
“南方三万学子,联名状告,万人血书,还附带明细账本,岂能有假?”皇帝根本不想听任何人为相国开脱。
虽然最近相国处处为他办事,事情处理得也干净漂亮,甚合他的心意。但是这不代表相国就威胁不到他的皇权。
他从继位开始,就跟相国拉锯争斗,一直无法撼动相国分毫。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绝对不能放过。
柳晟听皇帝这么说话,大概就知道皇帝的意思了,借题发挥、小题大做、无中生有……
相爷为官数十载,何尝不知道皇帝此举的用意,科举腐败乃是震动国本的大事。若真的有奏折上说得那么严重,那大禹早就完了。
如今皇帝不过是借了把刀,狠狠的宰他一顿而已,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皇帝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把刀了,不捅死他,绝对不可能松手的。
吏部尚书忽然跪出来:“陛下,此事乃臣一人所为,相国由始至终均不知情,臣愿一死。”
关键时刻,吏部尚书将所有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心中很明白,此事跟他没关系,跟相爷也没关系。不过是有人摸准了皇帝的心思,做的一个针对相爷的套而已。
相爷本来不打算争辩的,反正不管他如何说,皇帝都会坚持己见。但见礼部尚书想一人将所有事情给揽了,这如何使得?
科举腐败,乃是大罪。
“陛下,臣的确不知情,但臣也相信,吏部尚书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请陛下明察。”
“相爷。”吏部尚书见相爷这个时候还敢出来包庇他,顶撞皇上,赶紧开口想阻止,结果却被相爷一个眼神摁了回去。
果然,此话一出,皇帝更加火冒三丈:“好好好,你们不愧是大禹的栋梁,你袒护我,我袒护你,好一派情深意重啊。”
相爷不理会皇帝的冷嘲热讽,一针见血的道:“陛下,历届科举,南方学子跟北方学子在人数上都不分上下,臣等若是真的买官卖官,为何联名血书里,没有北方学子?”
“陛下是觉得北方学子都没有钱参与买卖官职?还是北方学子都很有钱,全部通过花钱中了举?”
不仅是皇帝,连跪在地上的其他大臣,都面面相觑。
好像……是这么个理!
柳晟低着头,死死的憋着笑。
皇帝太着急了,他忌惮了相国太久太久,久到他抓到一丁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将它铸成锋利的剑,狠狠的扎向相爷。
但是相爷稳坐相国几十年,又岂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皇帝脸色铁青,一时圆不过来了,但他还是死撑着:“北方学子之事,有待查明,但南方学子的万人血书跟账本在这,此事不可不查。”
“来人,将相国跟吏部尚书关押起来,这事朕要彻查到底。”
相爷跟吏部尚书稳稳的磕了个头,随后将自己的官帽取下来放在地上,跟着御林军走了出去。
等众人都散了,皇帝才盯着柳晟道:“柳爱卿,此事交由你查办,莫要再让朕失望了。”
柳晟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心下了然,皇帝这是要冤死相爷:“臣领旨。”
离开皇宫,柳晟立刻前往锦衣卫,找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跟他说:“把那些联名上书的南方学子统统抓回来,本官倒是要好好听听,相爷他们是如何买官卖官的。”
锦衣卫指挥使愣了一下:“柳大人,这两三万人呢?全部抓回来?”
“不抓回来,怎么知道谁说谎了?”柳晟笑了:“不仅要抓回来,还要分开关押,一个个的审问,谁要是有一句话对不上……”
话说一半,柳晟忽然凑到指挥使跟前,笑得特别灿烂的道:“你知道该怎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