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阁失火,大火之上出现一个青苗獠牙的恶鬼,此事当天夜里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恐慌,朝廷动荡,都在说这是大禹的气运坍塌,马上就要天下大乱。
皇帝亲自召见了国师,询问他情况。
国师当朝在卜卦,说那个青苗獠牙的恶鬼是灾厄之神,感应到大禹镇国福星即将远去,企图出来作恶。
“灾厄之神?”皇帝一听,更是心惊肉跳。
难怪最近大禹天灾人祸不断,先是江南水灾,后是私炮房爆炸,烧毁了整条南大街,接着是南方暴乱,别国趁入侵,最后是草原人忽然大举进攻北疆,险些动摇大禹国本。
“那该如何是好啊?”皇帝向来最信鬼神一说,如今有诸多事实作证,他不得不信啊。
而且即便是假的,但此事关乎国本,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啊。
国师沉吟了一会,道:“要解此灾祸,倒也是不难,只需将镇国福星留在我大禹,便可镇住灾厄之声。”
皇帝一听顿时高兴不已:“那国师可算出镇国福星是何人了?”
然而国师却摇了摇头:“陛下恕罪,臣学艺不精,未曾算出。”
皇帝顿时就无语了,那你不是白扯吗?
是何人没算出来,难道让朕下旨,凡大禹境内的人,都不许离开大禹吗?
拓跋雨胡搅蛮缠,别有目的
皇帝干着急,国师便又说了两句:“虽臣无法算出具体何人,但有个大概。”
“那你快说啊。”
“此人一生骨肉最清高,早入学门姓名标,正值二八年华,近来有蓝衫脱去换红袍之机缘,而且不止一处。”国师将占卜所得尽数托出。
皇帝听完,大概给他总结了几点。
出身高贵,年方16,女子,近来有婚嫁的机缘,而且可能不止一次。
要是叶卿绾在这的话,估计会给国师一个白眼,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皇帝倒是没往她身上想,事实上他一个皇帝,对女眷什么的,知之甚少,倒是不止一次的婚嫁机缘,让他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
国师见皇帝想不到叶卿绾身上,又补充了一句:“此福星前段时日,曾数次远离京都,导致灾厄之神屡屡作恶。如今更有彻底远离京都之可能性,灾厄之神方敢现身。”
皇帝一听,得了,不就是叶卿绾吗?
此前她被流放,南方水灾、私炮房爆炸,后来她去草原和亲,南方动乱,北疆忽起兵祸。
如今想把她再次嫁到草原,摘星阁直接被天火焚了,还整出来个灾厄之神。
皇帝暗自叹息一声,这大禹的福星,是谁不好啊,偏偏是叶卿绾,日后杀不得,打不得,连把她嫁的远远的都使不得。
朕跟叶乘风斗了一辈子,结果输给了他女儿。
气死朕了。
“朕心里有数了,辛苦国师,尽快将摘星阁重建,时刻注意着我大禹的气运,若有异样,立刻来禀。”
“臣遵旨。”
国师说完,就准备退出去,但皇帝忽然又叫住他:“国师。”
“臣在。”
“此事暂不可对外人言。”
“臣遵旨。”
国师到宫门口刚好遇到准备入宫的柳晟,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但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很礼貌又很疏离的打了个招呼,没人会想到他们是师兄弟。
柳晟是被皇帝传召入宫的,皇帝将国师的话告诉了他,柳晟一脸沉重的道:“陛下放心,臣立刻派人调查,定然为陛下找出此福星。”
皇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没听出来。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必查了,朕心中已有打算,今日召爱卿,是让你作说客,说服鹄立可汗放弃叶卿绾,另娶旁的女子。”
柳晟一脸震惊的看着皇帝,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低下头:“臣……遵旨。”
皇帝自然捕捉到柳晟的小表情,疑虑瞬间被打消,看他的样子,想来是真的不知道叶卿绾是福星一事。
柳晟得了皇命,很快离开皇宫,找鹄立说明了皇帝的意思。
鹄立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柳大人好本事啊,只一招便反败为胜,了不起。”
“鹄立可汗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柳晟继续装傻,但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显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什么听不懂,他懂得很。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或许你也会有惊喜呢?”
鹄立丝毫没有气急败坏,反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柳晟不反驳他,随他爱说什么说什么:“鹄立可汗请吧,陛下有旨,让下官为各位举办了一场马球会。”
两人从驿站出来,很快来到马球会场,已经有不少名门贵女跟青年才俊在打马球了,现在一波接一波的叫好声。
草原人对这些似乎不太感兴趣,特别是拓跋鱼小公主,无聊到打盹:“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打猎好玩呢。”
“公主,你忘了太后说的话了?”一个侍女,附在她耳边提点道。
小鱼儿听闻,眼睛瞬间就亮了:“对啊,太后阿娜说过,我可以找她们比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