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一听又是大殿下,脸色瞬间不太好了,怎么又是他,净惹麻烦。
他领了几个得力的小太监,快步走了过去。
南宫扶桑已经松开了那个小宫女,她没有死,但也是半死不活,动弹不得了。
太监总管见状,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死一个宫人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今日陛下设宴,大喜的日子,竟惹出了这档子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于是赶紧命人把那个宫人抬下去:“找个人看看,能活就治,不能活了就直接拖出去埋了。”
其他宫人见状,吓得立刻屏住呼吸。
“大殿下,若是无旁的事,大殿下便回宫去吧。”
太监总管轻描淡写一句,这事就盖棺定论了。
南宫扶桑挑挑眉,道:“好。”
然后冷笑着扫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宫人一眼,快意的离开了。
那个新科状元柳晟说得没错,这些人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太监总管看着他离开,就让其他人都散了。
一个小太监追上来:“师父,奴才怎么觉着,今日大殿下跟以往不太一样了?”
太监总管微微一笑:“以后会更不一样,你日后见了他,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是,师父。”
大殿下差点溺死一个宫人的事情,很快传到皇帝耳中。
本是一个妃嫔,在吹耳边风,说他身为皇子,虐待宫人。
一来,是被责罚的宫人是她宫里的宫女,公然被罚,她脸面上过不去。
二来,皇长子养在皇后膝下,他做了什么,都跟皇后脱不了干系。
三来,皇长子不受宠,谁都可以踩一脚,打他小报告的事,她们以前也没少干。
结果这次皇帝“哐”的一声,把茶杯给摔了:“放肆,朕的儿子,竟让一个宫人欺负成这等模样?”
责罚一个宫人,竟还要自己动手?
嫔妃没想到皇帝会忽然动怒,吓得立刻跪地:“皇上……”
皇帝没理她,直接摆驾皇后宫里。
皇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皇帝劈头盖脸一顿骂:“皇后若是管理不好这后宫,朕可以找人代劳。若是养育不好皇嗣,朕也可以另择他人。”
皇后说冤也冤,因为她的的确确没有薄待大殿下,说不冤也不冤。因为她从来没想过为他撑腰出头,才让宫人敢在背地里这么对他。
当然皇帝也不是没有错,本就是皇帝自己不待见大殿下,宫人才敢如此以下犯上的。
但是皇后不敢说,皇帝不喜欢谁,不待见谁,都是皇帝的事情,轮不到他们依葫芦画瓢。
皇帝离开之后,皇后连夜将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杖责五十,全部发配到浣衣局做苦力。
一通折腾下来,宫里就都知道,皇帝再不喜大殿下,也会为他撑腰,于是再也无人敢轻慢南宫扶桑。
南宫扶桑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就把这群欺软怕硬势利眼给收拾了。
他觉得这事应该感谢那个新科状元。于是等在他进宫的路上,准备亲自谢谢他。
等了很久,他才下朝出来,南宫扶桑赶紧走过去:“柳大人。”
柳晟正在跟另一个官员低语着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就看到南宫扶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殿下。”
另一个官员见他们似乎有话要说,就先告辞了:“柳大人,咱们下次再聊。”
“告辞。”柳晟拱手把人送走,这才问他:“不知殿下找下官,所为何事?”
南宫扶桑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也没什么,就就是……上次谢谢你。”
柳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道:“帮助殿下的并非下官,而是殿下皇长子的身份,所以殿下不必谢我。”
南宫扶桑也知道是这么个理,但要不是柳晟提醒,他也想不到用这个身份做文章。
而且,柳晟是第一个愿意帮他的人。
“我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我生辰的时候,父皇赏给我的,送你了。”南宫扶桑说着,把一把弓塞给他。
然后飞也似的跑了,脸涨得通红,都不敢回头。
柳晟颠了颠手里的弓,是把好弓,就是以大殿下如今的臂力,怕是拉不开。
如此看来,皇上对这位大殿下,是真的一点都不上心啊,选个生辰礼物都这般敷衍。
柳晟出了宫,石斛早已备好马车等在那了,一看到他,立刻迎上来:“公子。”
柳晟嗯了一声,把弓递给他:“一会回府之后,你去选一把十一二岁能拉开的弓。”
石斛有点莫名其妙,他家公子虽然现在才13岁。但是很小就开始练习骑射了,这把弓,他拉得开。
“公子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