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深顿住身形,眨了眨眼笑道:“想不到竟还有小娘子能认得我,不应该呀。”
古冉恬其实也后悔,但听他这样讲,又禁不得激动起来,“怎会认不得!谢庄主您可是声名赫赫,我听过您好多故事!夜探清风寨,晨宿古玩街,泰山巅连胜枯松叟,古道边……”
谢临深笑意愈深,“好啦好啦,你再夸我可就要当真了。”
古冉恬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谢临深瞧了瞧她,古冉恬用力点头,也不知他信也不信,但见他仍旧笑吟吟的,“那就更不能再夸了,免得我要翘尾巴的。”
温修容在旁忽地轻轻叹了口气。
谢临深自然也没漏听了去,“唉呀,温兄是嫉妒了不是?”又一瞥古冉恬,“小娘子可要小心啦,温兄从来最记仇的。”
古冉恬只怕温修容心中真有不快,虽晓得理当不会,可还是不愿有那万一,赶忙道:“怎么会呢,谢庄主莫拿我开玩笑啦,温大侠心胸宽阔,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两位都是义薄云天的大英雄,大豪杰。”
“那不见得。”谢临深笑眯眯地道,“不过既然小娘子这么不舍得我走,不知温兄可能开开恩,叫我多留一会儿?”
温修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腿长在谢兄身上,我自是不能请谢兄走的。”
谢临深拍手笑道:“那太好了,全看小娘子的面子,这下长尘一直找我不着,只怕便能哭鼻子了。”
古冉恬忍不住跟着笑了笑,长尘是谢家大郎谢昀的字,为人最是稳重,偏在他口中这般愁苦,单是想想那模样,虽晓得不见得是真,却也很是有趣。
温修容看了谢临深一眼,倒是没说什么,隻微微摇了摇头,便又看向古冉恬,“冉姑娘,我想同你打听个人。”
古冉恬心里一紧,顿时收敛笑意,“您请讲。”
谢临深仍然挂着笑容,倒很不客气地先勾过一张椅子坐下,仰着头看温修容,“坐下讲呀,别这般严肃,要吓到小朋友了。”
古冉恬忽然又有点疑惑,他们两个到底是怎样的一对?
温修容倒也真的拉过椅子坐了,“与姑娘同院的齐公子,姑娘可认得么?”
“认得。”古冉恬答是答了,却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原以为温修容定是要问万花楼了,她也准备好除过岳水心的身世之外都要和盘托出。
但是,齐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