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表情愈发茫然,“神刀门是洛阳的那个么?从前的魔教是神刀门吗?”
“是洛阳的那个呀。”见他好像不晓得,岳水心有点高兴地道,“李大夫不晓得么?”
“……”李默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有所耳闻,但不太了解。不过既然可能跟神刀门有关系,是不是该去找他们问问?”
古冉恬倒不奇怪,神刀门也算不得多么叱咤风云的江湖门派,特别是这几年来更是听不着什么消息,像他这种一心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晓得真是没半点稀奇,就像岳水心开始时也不知道,但瞧他的模样,似乎又是误会岳水心了。唉,这小大夫好像不是很懂人情世故。
谢霁点点头,神情却显得有点敷衍,“我这就去禀明师父,请他定夺。”
他将那枝山茶往花盆中一插,转过头来又道,“对了,关于这个病公子,三位还知道旁的什么吗?回头我也好一并禀告师父。”
李默摇头,“实在惭愧,我就记得那个含笑散。”
岳水心掰着手指,嘴里轻轻数算了一阵,也跟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别的了。”
古冉恬看出来了,谢霁是真的对这个病公子感兴趣,奇了,依李默的说法,这个人都死了三十年了,谢霁能与他有什么牵扯?她满怀好奇,却也只能摇摇头,的确也说不出更多来了。
瞧得出谢霁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好罢,有劳三位。”
他要去找谢临深,古冉恬自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能不能行都要问上一嘴,“谢少侠,不然咱们一起去罢?七日梦毕竟是舍妹想起来的,说不准她还能帮上别的忙。”
她现在觉得这个事乱糟糟得叫人头疼,神刀门看着是很可疑,但真有人这么蠢,干坏事还要用上家学渊源么?而且这个毒说到底也不算毒,要灭口直接动手就是了,何必费这样的周折?
但是魔教中人么,实在也说不准,病公子能製出这样的毒,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那么他徒子徒孙偶然留情,也说不准?
说不清,说不清,可弄不清她又觉得心里痒痒的,很难受。
谢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岳水心,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默见他们要走,忙道:“那这个病人……”
谢霁道:“还得劳烦李大夫了。”
李默跟出来道:“说不上劳烦,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只是听冉大夫的说法,似乎也用不着人时时看视?谢少侠也知道,如今外头受伤的人还蛮多的。”
谢霁瞧向岳水心,岳水心点点头道:“用不着时时看着,一日三餐有人喂给他米汤面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