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心怦怦狂跳。
想到夏家人的狠毒,想到自己被埋在土里时的惊恐绝望。
他看了看远处公厕的光罩,咬牙道:“我愿意!”
“很好,接下来,你会知道你的战友是谁,去联系他们,领导他们,打赢这场战斗!”
而接下来,进入公厕的某些人,耳边会响起一个声音:以公厕之名,发布任务——驱逐入侵者,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
……
小屋里,晏曦随意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夏家的人将她身后团团围住,站成了一排,仿佛是她的手下一般,压迫感极强。
晏曦却依然神态悠然,对夏洪身边的小女孩招招手:“来,到我这里来。”
夏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爷子,松了手。
小女孩立即投入了晏曦的怀抱,不停地抽噎。
晏曦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拿出一条巧克力:“吃吧。”
小女孩抓着巧克力,靠在她身上,却是吓坏了,脸都不敢抬起来。
晏曦也不勉强她,一只手虚虚揽着她,说道:“去跟外面她的父母说一声,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对了,再送点物资过去安抚,夫妻俩担惊受怕也怪不容易的。”
她语气淡淡的,仿佛在对自己的人发号施令。
夏振雄忍了又忍,点了点下巴。
晏曦越是在意这个小女孩,对他们就越有利,她这样的人,对于做出的承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晏曦这才看向两人:“说吧,这么兴师动众的,想要我做什么,不会真的要给我办婚礼吧?”
显然她听到了之前夏振雄对晏刘说的话。
夏振雄沉声道:“我们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阿阳一直昏迷不醒,只有你能救他。”
“哦,所以救他的办法就是我嫁给他?这算什么?冲喜?”
夏振雄被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气得胸口再次起伏起来。
夏洪给他拍了拍背,对人道:“抬进来。”
接着躺在担架上的夏傲阳就被抬了进来。
一张惨白发青的脸,双目紧闭,就跟死了一样。
晏曦随意瞟了眼,心里问小水滴:“小水滴,你没事吧?”
小水滴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主人,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它刚才撞开了那枚子弹,因为属于主动出击,这根本不是它的强项,所以损耗很大。
“那就好,扫描夏傲阳,寻找玉佩。”
“是。”
夏洪道:“我们也不拐弯了,我们试过了无数办法,都没办法唤醒阿阳,所以想让你试试。”
“我试试?我怎么试?用爱唤醒他?你们也真是有意思,算计了我这么多年,现在翻车了,居然还好意思这样理直气壮地跑到我面前来让我做事。”
夏洪两人微微一惊,对视了一眼:“你知道了什么?”
晏曦笑了笑,懒散地向后靠着:“夏冰没有告诉你们吗?我还以为她从薛小梅那里问出了不少东西呢,不过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知道了一切,包括玉佩原本应该是我家的东西。”
两人又是一惊。
“当初薛小梅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父母死后,就把他们留给我的玉佩拿出去卖了二十块钱。”
“她把玉佩卖给了你们吧,说不定还是你们哄着薛小梅去卖的,你们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夏洪还真不知道从前的事,看向了夏振雄,夏振雄眼角跳了跳。
晏曦接着说:“不过有一点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既然知道玉佩的不凡,为什么只满足于两块玉佩,而不把第三块玉佩也找到。”
夏振雄一惊:“第三块玉佩?”
他的惊讶一点都不似作伪,晏曦眯了眯眼:“你不知道一共有三块玉佩?你就没有调查过,或者找薛小梅问问?”
夏振雄默然,想起了什么,松弛的眼角抽了抽,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只能告诉你,玉佩是我们无意间得到的,薛小梅卖玉佩,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你既然知道了这么多,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阿阳被那两块玉连在一起了,他昏迷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弄坏了玉,一个是你要和他分手,所以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他语气还是命令式的,但他被太阳晒得太久了,脸色发白,脸上每一道皱纹里都满是汗水和尘土,看起来又脏又憔悴,再也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尊贵威严。
这个人,已经老了。
为孙子的担忧,和这两天的奔波,让他迅速地苍老下去,身形显得无比佝偻。
而前世,晏曦死的时候,他都还没死,依旧生龙活虎,高高在上地做着他的太太上皇。
“主人,扫描到了!玉佩确实就在这个夏傲阳身上,但不确定放在哪里。衣服里吗?好像不是,总不会是肚子里吧?”
晏曦扫了眼夏傲阳的肚子,心里嫌弃道:“应该不会吧,夏家人应该还没有这么离谱。小水滴,你知道我该怎么让他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