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导致了现在满白晴吃饭的时候必须要有鱼在场，不然吃着就不高兴。
好在卫景曜从小也是一个懂事儿的，也不要求满白晴和自己同台吃饭。
“嗯，我回头跟管家说一声。”棠溪擦了擦手，并没有坐下，“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自从棠溪搬到了店里，就很少留下来吃饭了。
一开始卫景曜和齐天乐还想挽留的，但棠溪更想和家人一起共进晚餐。毕竟这一边的风俗就是一天两顿正餐都是要和家人一起吃的。
这样才整整齐齐。
“嗯嗯，拜拜。”齐天乐挥了挥手。
卫景曜颔首，“路上注意安全。”
“好。”棠溪早就换下了厨师服，直接出门回去就好了。
而齐天乐看着棠溪出去了，才转头去看卫景曜，问，“兄弟，现在可以吃了吧？”
齐天乐在卫家始终是客人，不管在怎么说，那都是客套话。
“随便。”卫景曜倒是不在意这一点礼节，而且他打心底就认同了齐天乐是自家人，没必要见外。
齐天乐嘿嘿地一笑，挠了挠后脑勺，“还不是这些天老师说的话，搞得我都神经兮兮的。”
卫景曜睨了他一眼，并不认为齐天乐会真的放在心上，大概是想看看自己的真实反应如何。
“哇，这也太鲜爽了吧。”齐天乐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明明在滚烫的鱼汤有好一阵子的时间，还以为夹起来就会碎裂，可直到放入口中，鱼片的鲜爽瞬间与味蕾相撞，带着点点花椒的麻辣，刺/激着味蕾和鼻腔，直冲上大脑。
一口下去，浑身都舒畅，似乎所有的细胞都舒张开来。
可让齐天乐一阵喟叹。
卫景曜顺着齐天乐的筷子看过去，鱼汤浓白，上面还漂浮着几片不厚不薄的豆腐片。
知道他不爱生的葱花，棠溪特意没有撒下去。
卫景曜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棠溪特意的，眉宇间浮现起淡淡的笑意，被齐天乐瞧见了，瞄了一眼鱼头豆腐汤，心想着卫景曜原来喜欢这一道菜啊。
可真的难得。
下一回让棠溪多做几次。
齐天乐想一出是一出，见卫景曜难得有好心情，伸手去拿汤勺，舀了一勺子的汤水放到他手边，“尝一尝，这汤的味道绝了。”
不像是红油的麻辣，而是淡淡的，很浅淡，可又不会被忽视。
这一点的把握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齐天乐就很佩服棠溪，做这些才就跟过家家一样，丝毫没有压力。
卫景曜看着被送过来的鱼汤，抬起了眼帘盯着齐天乐，“你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没啊，我就是顺手而已。”齐天乐觉得自己太无辜了，不就是给兄弟勺一碗汤而已，怎么就有事求人了呢？
说着，齐天乐为了验证自己真的没别的事情，又给自己的碗里舀了另外的鱼汤。
那是用青鱼做的肉丸子，棠溪用原本的鱼骨头来熬汤。
“看着是两个鱼汤，但滋味都不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啊，豆腐鱼汤带着麻辣，而鱼丸子的汤水是清香鲜甜的。
再来一口鱼丸子，一口咬下去竟然蹦出了汤水，惊得齐天乐瞪大了眼睛。
“里面竟然还有！”
卫景曜被引起了好奇心，夹了一颗到碗里，夹开成两半，里面只有一拇指的肉。
看颜色应该是瘦肉。
齐天乐斜了一眼，发现卫景曜的衣服上沾了一点汤水，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刚开咬开鱼丸子的时候不小心迸射出去的，“哥们，有件事，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吧。”卫景曜没理会他的话，掀了一下眼睑，已经是习惯了。
“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
卫景曜垂眸看了一下，看污渍的角度不像是齐天乐那边过来的，而是自己碗中的方向。
“无碍。”
齐天乐诶了一声，“以前的你肯定会嫌弃地白我一眼的。”
“那就证明这个污渍不是我干的。”齐天乐嘻嘻地一笑，“那我收回我的道歉。”
卫景曜没管他，安安静静地吃饭。
——
棠溪回到棠记，正好赶上了店面关门。
“姐姐。”门前是街道，小辉不好在门前嬉戏玩闹，就跟着王有财家的两个哥哥在店内玩。
三个孩子绕着桌子跑来跑去也玩的不亦乐乎。
棠溪还没有走近，小辉远远地看过去就知道她回来了，也顾不得躲着哥哥，一下子被抓住了，依旧是乐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