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衡没有必要打破。
周明煦目色幽幽地盯着小车开远的方向，夜色当中已经看不见灯光了。
也不知道车拐弯之后去了哪里。
但周明煦清楚，车子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卫家。
“是，我以为我放下了。”但看到方才那一幕后，周明煦的心在作痛，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攥着他的心脏。
攥得他快要呼吸不了。
“你会帮我吗？”周明煦又问了一次。
尹子玉犹豫了，一边是好姐妹，一边是表哥。
她不知道要帮谁。
“我知道了。”见尹子玉不回答，周明煦心中也有答案了。
“你不帮我没有问题。”周明煦收回了视线，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尹子玉，“这件事，你别掺和。”
“……”尹子玉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摇头，“表哥，溪溪她对你不感兴趣。”
“你什么都不知道。”周明煦反驳，那本日记里面，棠溪少有地提到自己。
证明在她心里，周明煦还是有些分量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表哥。”尹子玉还是想要劝一劝。
可是周明煦完全就是不想听，“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尹子玉：“……”
突然之间，两人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尹子玉闭上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去看周明煦，“表哥，在这里我先说明了。”
“棠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的。”
“方才你也看到了，卫景曜对棠溪是什么样的态度。”棠溪的眼神再怎么坦荡也好，或许棠溪没有意识到什么。
但在棠溪的心底里，卫景曜早就和旁人不一样了。
尹子玉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周明煦：你没有机会了。
找个机会谈谈
开车出去之后，齐天乐看了一下车后镜，隐隐当中看到有两个身影，有点眼熟。
“棠溪，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周明煦和尹子玉啊。”齐天乐转头回来去看她。
棠溪想了一下，“不清楚，应该不是找我的。”
在车内，暖和回来了，棠溪也就伸手出来整理一下围巾。
恰好，卫景曜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的手表，是崭新的。
猜到是中午周明煦和尹子玉两人送的礼物。
“很适合你。”卫景曜开口。
棠溪诧异了一下，垂眸去看手腕，“谢谢。”
齐天乐闻言也跟着转头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就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就这个啊，也就那样。”
“棠溪，回头我送你一个更好的。”棠溪手上的牌子是名牌货，可对于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来说，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平时买或者送人都不会用得上的。
棠溪闻言之后怔了一下，还是低垂着眼眸看手表，摇摇头拒绝了，“不用，这一款正好。”
虽然现在不怎么喜欢戴手表了。
但也是曾经的自己喜欢的东西。
旁人也许觉得不够好，但对棠溪来说，它就是最好的。
“很喜欢？”卫景曜抿了抿唇，问道。
棠溪还是摇头，“说不上很喜欢，就是当一个纪念。”
“纪念？什么纪念？”齐天乐想着该不会是想着纪念和周明煦之间的感情吧？
“这是子玉第一次花光她所有的零花钱买来送给我的礼物，难道没有纪念的价值吗？”棠溪掀起了眼帘，语气淡淡的，染上了一丝丝的疏离。
齐天乐这个人说话是没有什么分寸，一个不留神就会得罪人。
察觉到棠溪的态度转变，齐天乐摸了摸鼻尖，“嘿，我刚才都是说笑的。”
“棠溪，你别放在心上哈。”
“嗯，我知道。”棠溪淡淡地回答。
后面的一段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一直到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