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卫景曜抬眼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没有多余的云彩，阳光十分明媚，可洒落在身上的暖意却是很浅淡的。
周围的空气依旧是干燥的，是寒冷的。
说话之间仍然会吐/出一团白雾。
“就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记住了。”卫景曜回想起那个画面，眉心微微地拢起来，“那会儿我明明还不认识她，但是就知道是她。”
“很微妙。”卫景曜也说不准确，“大概也是那一会儿起，心里就认定是她了。”
卫展听着觉得有些好笑，但看着卫景曜认真的神色，他轻咳了两声，“正好，我下个月也要到南城去帮嫂子，顺道去看一看你所说的女孩子。”
“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帮你一把。”卫展侧头，见自家二哥过来了，嘻嘻地笑起来，问道，“爸和妈/的问题说完了？”
卫擎头疼地摇头，“还没，现在两个人已经扯到了二十年前了，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要理清楚。”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卫景曜感觉到他们两人是有什么要说的，很主动地提出离开。
卫展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啊。”
“记得什么？”卫擎看了一眼卫景曜的背影，再去看自家弟弟，双眉紧了紧，“要不是我儿子跟你儿子不是同一天出生，我都要以为景曜是你儿子了。”
卫展诶了一声，摆摆手，“二哥，别在意这些细节。”
“景曜可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
“不过，你要是把景曜记到我名下来，当我儿子也不是不可以的。”
“做梦！”卫擎没好气地回答，随后脸色也正经起来了，目光落在院子的围栏上，璀璨的日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亮得人禁不住要眯起双眼了。
“白晴跟我说过了，南城那边的关系都打好了。”
“下个月你过去，应该都会很顺利的。”
“不过，在那边，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卫展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气息，“二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
“这件事要是确定下来了，日后我也就很少回来了。”基本都是要在南城那边了。
卫展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默默地在心里叹气后，他也看着远方，前路茫茫，但是一片光明。
兄弟俩都忽然沉默下来了，片刻的静谧很是宁静。
“刚才你跟景曜说了什么？”卫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口了。
卫展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也没什么，就是下个月过去的时候，我顺道去看看那个女孩子。”卫展也不打算隐瞒，“要是个好的，我是没理由阻止的。”
“可要是不好的，景曜断不了，我来帮他。”
有啥我是不知道的
卫景曜进屋的时候，卫奶奶还在和卫兴安说着过去几十年前的事儿。
满白晴见他回来了，又去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情况，见卫擎和卫展两人在一起，猜测着应该是在说南城的事儿，眯了眯眼后再去看卫景曜，“跟你/爷爷说了棠溪的事儿？”
“嗯，”卫景曜点头承认，“爷爷他不怎么喜欢。”
“那是当然的。”满白晴看过去，“都还没有见过呢。”
“只知道是一个厨师，当然会觉得不满的。”满白晴弯了弯唇角，接着说，“你/爷爷他也是为了你好，别在意。”
“等棠溪过来了，两人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好了。”
卫景曜也是这么想的，点点头后他看着卫兴安脸色都涨/红了就是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来，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妈，爸他有跟你道歉过吗？”
“当然，”满白晴也看过去，“你爸爸他挺好的，没学到你/爷爷的倔脾气。”
“都过去几十年了，明明心里想的是你/奶奶，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你奶奶也是清楚的，就是想让你/爷爷亲口承认而已。”满白晴叹了叹气，“早早说清楚多好啊。”
卫景曜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了。
而在另一边，卫兴安听着卫奶奶的话也忍不住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
“还不是因为你？”卫奶奶也不甘示弱，叉着腰，挺直了腰板，“谁不知道你们之前都快要结婚了。”
“……”卫兴安张了张口，最后重重地叹气，“不跟你说。”
“今年年三十，过两天再跟你解释。”
卫奶奶哼了一声，“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就知道拖延。”卫奶奶没好气地翻了一眼，也知道三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在，也不想年三十这一天就吵吵闹闹的。
“我也懒得跟你说。”卫奶奶回头看到了卫景曜，面上立刻就换上了笑容，“等会儿就能吃饭了。”
“景曜你再等一等。”
“嗯，”卫景曜应下来，“奶奶，我还不饿。”
“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