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店的门被推开,老板坐在柜台后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跟参加葬礼似的家伙鱼贯的挤进了她这狭小的小卖店。
看着就丧气。
老板重新垂下眼皮做自己的事。
“老太太。”其中一个男人用带着帮派徽章的黑皮革手套的手敲了敲柜台,“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新面孔?长这样的小o。”他亮出一张照片,是个圆脸儿的女人还抱着个孩子,脸上看着是在笑,眼睛却空洞无神。
“没有。”老板摇摇头,“我这小卖店不起眼儿可物价很高,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起我这小卖店的。”
“整片废墟上就你一家小卖店,听说出逃的人都会来你这儿买生活用品。这小o来的时候没带抑製剂,情热期极其不稳定非常的危险,你帮她也不会有好处的,不如交给我们,还有钱拿。”那男人面目狰狞地说道,每个字都好像要被他咬碎了似的。听起来狠叨叨的。
“我这里不卖抑製剂,没有经营许可。”她伸手指了指对面墙上挂着的泛黄的营业执照,“不信你们可以找找看。”
男人不信,隻觉得这老板嘴硬不说,真的就往货架里面走去。
“站住!你们这么多人把我的货碰坏了怎么办?边上那个大胖子你别进去了,里面是瓶装罐头,易碎还是紧俏的商品,碰坏了怕你们赔不起。”老板在后面絮叨了起来。
听得人厌烦,带头的男人也失去了耐性,抬手抄起一瓶罐头摔在了地上,汤水和碎玻璃随着惯性衝出去老远,最终停在了唐楠的面前。
唐楠吞咽了一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臭小子!还没人敢在我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呢!”老板速度极快地从柜台里拿出一隻手机,等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拨通了电话还按了免提,“孙二,我是你金奶奶,你的手下在我的店里撒野,还砸了我的货!这事儿怎么办?”
那男人一愣。孙二,他们老大。这老太太竟然认识他们老大?
“诶哟,是金奶奶啊!那几个混蛋去你那了?他们是去找人的,没想到给您添麻烦了,这就是我的不是了。我这就让那几个混蛋给您赔礼道歉!砸坏了多少,我让他们十倍赔给您。”电话那头的人态度谦卑、诚恳。
男人和他的兄弟们都傻了,这还是他们那个打爹骂娘、牲口霸道的老大吗?这老太太到底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不知道,反正男人和他的兄弟们都被孙二骂了个狗血淋头,不仅要向金奶奶赔礼道歉,还赔偿了人家十倍的损失,就差给小卖店拖一遍他们踩过的地板了。一群人孙子似的退出了小卖店。
那群人在废墟中搜索无果,开着车扬长而去。
等人都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柜台底下爬了出来,撩开遮挡在脸前的头髮,她正是那男人要找的小o。
“金奶奶,谢谢您!”小o噗咚一声跪下就要给金奶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