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样,自己人?”徐盏的凛冽的眼神扫过赵根生,他从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向赵根生:
“看你随身带书,一定是读书人吧,那你可知花无道政变吗?”
赵根生蓦地睁大双眼,哑口无言。
徐盏看向赵根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读书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花无道是被那位领你来的赵温故给处决了吗?朝中拥护陛下的可不多了呢。萧家就是其中一支。”
花无道的叛乱,赵根生自然知晓的,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花无道竟然是赵温故蓄谋杀害的。
“少将军,小人……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小人也不认识他们。切莫责罚小人和景千,我只是见萧棠见妹心切,故此,故此……”赵根生连连摆手。
“哼——耽误你禀告的时间么?”徐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乜斜跪在地上的赵根生,他倒是没有发火,反而慢悠悠地说道:
“赵根生,你这是在威胁将军?”
赵根生心中暗叫糟糕,他万万没有想到赵温故竟然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赵根生的额上渗出冷汗,急忙磕头求饶道:“不,不,我,我没有,少将军,小人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包庇他人之意。”
“是吗?”徐盏不置可否,目露阴险之色。
“少,少将军,我,我真的不认识萧棠,也没有参与谋反。我,我就是一名普通农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有叛乱徐家军之意呢?”
赵根生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断地磕头,可惜徐盏完全不吃这套。
徐盏搬弄着白玉北盏,一字一顿地说道:“忠心耿耿,这个词已经听腻了呢。赵根生,你可真有趣吧,先回去吧。”
“谢大人体恤。”赵根生又跪了几次,起身欲走。
却听得“噗呲”一声,鲜血溅在金丝绒屏风之上,旋即传来硬物落地之类的声音。
赵温故拔出剑来。
徐盏冷笑道:“我告诉你走,可是没告诉你起身,这可怨不得我。”
他一脚踩上赵根生的胸/膛,低声道:“你影响到我统治三军,影响到二王爷的权谋大业了。”
赵根生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竟不知你也……如此小人之……”
烛摇红影,照映在屏风上,赵根生的面容越发显得狰狞,赵温故冷笑着收起长剑,一挥衣袖,赵根生便重重地跌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徐盏看着赵温故:“明日你告之所有营,再如同此人擅自放人入军者,格杀勿论。若做有益军功自会论功行赏。”
他刚想回房,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了起来:“徐盏!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