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难不成还是花颜自己疑神疑鬼的不成?正当她想要亲自叫萧景千质问他一番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是郡主的身份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告诉萧景千自己的真实身份。
花颜总觉得其间有点蹊跷。
萧景千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花颜,当她的目光望向远处,萧景千的内心也微微一沉,她总是感觉花颜有些奇怪,可是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颜才恢復过来,但是她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看了看天色,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一次,应该是没错了。
萧景千见状,以为是花颜身体不适,而这一行人正巧看见面前有两家客栈,这两家客栈是对门而开,萧景千又对阿骨朵和一位小厮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然后吃点东西,等休息够了,再去其他看看。师姚叔伯,你派人去这两家问问,那家客栈合适。”
师姚颔首,挥手叫来自己的小儿:“紫厦,你去。”
“嗯嗯嗯,好的。萧姐姐你决定吧。”阿骨朵立刻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讚同。
师紫厦听到父亲的召唤,拱起手喏了一声,当师紫厦前往第一个客栈的时候,师紫林也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跟了上去,口中还念叨着不停:“哥哥,等等我呀,哥!”
师姚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不由得感叹一声:“这孩子天性腼腆,本来身为兄长,应该让他多出出头。紫林总是爱黏着他兄长,这兄弟俩若是以后也能成为棠白兄妹便好了,可惜可惜,他俩觉得你兄长太过严厉。”
“一定会的。毕竟是后生可畏啊。”萧景千赔笑。
只要紫林、紫厦这两个人完美不要的遗传了他爹“玩世不恭”的性格就好。
“近日我兄长如何?”萧景千转头问向师姚。
师姚把笑容一敛,他摇摇头:“不知怎么的,自从给老将军守丧,他戴孝三年后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好歹也是看着你俩长大,从来没有见他反差这么大起来。”
“此话怎讲?”萧景千赶忙追问起来。
当时在大雁城的时候,萧棠整日便是唱着漠北的歌谣,整日怀念自己的父亲,说抚宁将军爱民如爱子,所战也是为了守护这片他热爱的疆土,莫不是父亲的死给萧棠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毕竟是他亲眼看到叶小娘子被贼人刺死、毕竟他听过彰忆月的嚎啕,毕竟他亲眼看着萧景千隻身赴火海,毕竟是他亲自守在回天乏术的父亲的身边,听完父亲的遗愿,还要深陷敌军桎梏。
他自知自己天赋并不如萧景千,可他作为兄长承担的却比妹妹萧景千多上一番。
“唉,怎么说呢,也没你整天刻那木雕吓人……便是……他也是整日唱着军谣,现在也不叫我叔伯了,看到谁也是冷漠待之。奇也怪哉。总结而言,便是不再平易近人了。”师姚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