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骨朵的话,不知道花颜想起了什么,直接率先起身走到桌案前,信手拿起信笺,于是便沉思片刻,转头对萧景千说道:
“景千姐姐,换上男装,我们去一趟天垓镇的鲛珠楼和未央楼。”
而此时的主殿内,长公主彰忆月用手揽住自己的另一侧的袖子,在龟甲之上刻录卜辞,在长明烛之上,她拿着龟甲不断灼烧,听得“卟”的声音之后,龟甲上显现出清晰长长的裂纹。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彰忆月紧蹙眉头。
窗外似有黑影绰绰,窗外有鸮音哀鸣不已,但是彰忆月对于此时竟然全然不知,但是当她盯着龟甲上的裂纹的时候,忽然瞳孔蓦然缩小。
就在此时,窗外有一根细细的银针飞过,正好插入彰忆月面前的龟甲之上——
……
橘树栽
公主府主殿内, 暗影早已经没了踪影,彰忆月的桌前好端端地一樽青铜杯,若是仔细看去,桌面上还有方才那黑影人带来的银针, 忽然彰忆月听到门扉开启的声音, 彰忆月冥眸双手合十, 她早就料到来者是何人。
“佑安……真是好久不见。”
花颜轻声踏入门中, 屋内中年女人忽然说出话来, 而彰忆月全程都没有睁开过眼眸,听到彰忆月说的话,花颜停下了脚步。
听到“佑安”这个词语, 彰忆月和花颜都觉得有一丝丝的讽刺。毕竟花颜和彰忆月都曾经是佑安郡主,却是谁也不能逃脱命运。
所谓的“佑安”, 到头来不过也是帝王家的傀儡罢了。
彰忆月嘴角向上微微扬起, 缓缓地说道:“既然你是来见我的,那你一定有话想跟我说吧。”
花颜自然也不避讳, 她简单作揖后便开始步入正题:“参见长公主,在临别之前去确实有一个想问的问题, 比如……我想知道擅自使用巫祝禁术的后果。”
听花颜的话,彰忆月肯定也是知道了自己并非是花颜的生母了。
彰忆月早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情, 也只是无声的回应。
不管花颜早知道还是晚知道, 迟早都会知道的。
彰忆月微微睁开眼睛, 从狭长的缝隙中瞥到一丝她从面前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手镯递给花颜, 正是当时曲有意送给叶香的同一模样,唇片微微抿起:
“佑安, 你看看我现在是何种落拓模样,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