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要睡了。”
江栖辞这样说,她看了看床头的小灯,犹豫了两秒,还是关掉了,身子缓缓地滑下。
……
早晨七点,翟星眠准时睁眼。
江栖辞已经先在卫生间洗漱,翟星眠换好衣服,拉开窗帘,阳光顿时泼了满地。
翟星眠站在落地窗前,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带有一股海边的腥气,却意外地不算难闻。
江栖辞从卫生间出来,穿了一条略显清新的长裙,纤细的手指勾起桌子上的包:“我先上班了。”
翟星眠“嗯”了一声,和她摆摆手,勾起假笑:“快去吧,晚上见。”
“晚上见。”
没多久,翟星眠也出了心动小屋。
正值高峰期,路上堵得要命,翟星眠晃晃悠悠地开着车,终于来到了公司楼下,今晚要猜嘉宾的职业,她按照要求拍了下公司的远景,然后坐了电梯直接到顶层,到了她的办公室。
门一打开,果不其然。
“苏。”
苏见月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她的位置,享受她的办公椅和办公室,听到有人叫她,便抬起头。
“你回来啦,星眠。”苏见月笑眯眯地凑过来,替她又是捏肩膀,又是端茶倒水的:“辛苦辛苦。”
翟星眠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服务,半晌,慢悠悠地开口:“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这几年翟星眠的变化太大,不知道是不是阅读防守做多了,漫不经心的一个凝睇就像是能看穿别人似的,这里没什么外人,她的眼神又有些冷,苏见月总觉得矮她一头。
这会儿只能腆着脸,对她讨好地笑:“对不起啦。”
拍摄时,她也在不远处观看,看着翟星眠和江栖辞就觉得别扭,两人看彼此的眼神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还有江栖辞进门时,翟星眠脱口而出的那个“江”字。
要知道翟星眠记性超乎寻常地好,当年不过进队半年,就能把那么厚的战术手册运用自如,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又没有阿尔兹海默。
怎么可能记错杨蔓的姓氏。
苏见月蹲在翟星眠旁边,眯着眼笑,心虚极了:“你是不是和江栖辞认识?”
翟星眠瞥她:“明知故问。”
苏见月觉得冤枉:“那我也没想到啊,我们国家十四亿人口,参加节目的就八个人,谁知道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让你们碰见了。”
“这都四年了,江栖辞只是你前任的闺蜜,我现在能想起她就不错了。”
翟星眠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倒成了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