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杀了那个异教徒!”
领头的骑士已经察觉到平民的异动,心思电转间,便做出了决定。
他大呼道:“别管教皇的罪证和画了,有证据也不怕,平民奈何不了教皇!”
领头骑士直觉今天的事和那异教徒有关,只要消灭异教徒,用他的死证明佛教是异端,唯一能信的只有上帝,教会迟早能将百姓的心拉回来。
相反,若是异教徒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下逃脱,平民反而会觉得他大有来头,是真的,不知不觉间将他神化,到时候对教会才是最大的打击!
周围的平民听到这话,顿时都怒了。
说他们奈何不了教皇?
平民们终于忍无可忍,他们举起菜刀或者棍子冲出来,愤怒地朝这群骑士冲过去。
他们奈何不了教皇是吧?但他们现在绝对能奈何得了这些教会的骑士!
群情激奋之下,无辜的东方圣僧只能摸摸鼻子,他这是一个不小心,点燃了西方的革命火焰?
这事连国王都惊动了,他连忙派侍卫过来维持秩序。
“国王陛下,帮谁啊?”侍卫长下意识地问。
国王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黑着脸道:“当然是帮圣僧!”心下决定,等过完今天,他一定要换侍卫长,这个一点都不懂事!
侍卫长还是很迟疑,他觉得国王不应该和教会作对。
然而他觉得没用,平民并不这么觉得,侍卫长带领着人还没到达,那些平民就将围杀圣僧的骑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已。
一个男人摸到江河身边,悄声道:“圣僧大人,您快离开,咱们为您顶着!”
这男人对东方来的圣僧是打从心里感激的,当初疫情时,他全家都得了疫病,幸好东方圣僧将他们治好,东方圣僧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命。
转头后,男子就大吼:“大家上啊!这些家伙肯定不是教会派来的!”
周围的平民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错,我们信奉的不是这种贪污受贿、强抢民女的教!”
平民们被挑拨得怒气飞涨,激愤之下,仿佛身体涌起无限的力量,直接冲上去围殴教皇派来的教会骑士。
江河扯起儿子,在那群市民的掩护下,飞快地朝码头前进。
身后追兵疾驰而来,箭如雨下,江思印哇哇大叫,恨不得捂紧他的屁股。
太吓人了,刚才他的屁屁差点被射了个对穿!这算什么事啊?
江河一脸淡然,还能冷静的教育儿子:“所以说,人设不能太高大上,不然会塌房……像你爹我,以身作则,从来不会塌房!”
干一行就要熟悉一行,像他当和尚就熟读佛经,不喝酒不吃肉,谪仙风度常伴吾身!
此时江思印哪里有心思操什么人设,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箭射成筛子了。
当他看到鹦鹉回来,赶紧叫道:“统统,快叫狼来救我们啊!”
他还想复制当初从草原逃走的那一幕,有群狼过来相救,威风凛凛地撤离。
鹦鹉冷哼一声,不走心地说:“真不好意思啊,这里没有狼。”
“没狼咋办?”
江思印正想再问,冷不防发现自己的双脚突然离地,身后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扯着,拎着他往天空飞去。
他心下大骇,猛地抬头,就看到两只威武的老鹰扯着他的衣服,越飞越高。
江思印转头向爹看去,发现亲爹也被几只巨大的鹰抓着。
但他爹可比他有模有样多了,只见他双目微瞌,双手合十,一副神佛降世、普照众生的模样。
北风猎猎,吹起他雪白的僧服,在下方那群凡人眼里,他就是天上的神灵降临,来到凡间拯救苦难的凡人。
凡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很快就跪倒一片,虔诚地祈祷。
“听说圣僧来时,是骑着大白鲨,走的时候是老鹰相送,他一定是神灵在人间的化身!”有人笃定地说。
几个贵族偷偷地将收藏的佛经往衣服里塞,圣僧信的教,好像也可以去信一信?
至于教皇?
呵呵,情妇一千个,私生子一百个,他们信他干嘛?学着玩女人生私生子?
当江思印重新踏上大庆的土地时,他以为自己还有心结的。
毕竟七岁的他被拐卖,当时年幼无法反抗,深深陷在被亲人抛弃的绝望之中。
如今十六岁的他已经能坦然面对,他有无限的勇气,面对不堪的过去,与未知的未来。
当船抵达码头时,大庆皇帝派来的官员已经在那里等候,那排场大得让周围的人惊讶不已。
有人惊奇道:“竟然是知府亲自去迎接?这是谁啊,架子这么大?”
这些年,他们的皇帝开了海禁,曾经的码头周围已经变成大城市,每日从大庆出发,或是抵达大庆的船只不可胜数,无论是昆仑奴,还是金发碧眼的洋人都不再是什么稀罕的人种。
其他人纷纷道:“我记得先前有一大批西洋的科学家到达时,知府好像也来迎接了。”
“哎哟,那是因为科学家有能耐啊!皇上要重用他们,他们做出来的琉璃,可是将空虚的国库都填满了大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