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猛灌。
他特么就是因为喝多了走不动,绝对不是因为想见他!
玛德!
这该不是假酒吧,怎么一点都不醉人?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
舒呓语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坐在阳台上发呆。
不敢睡。
怕闭眼明天醒来一切都是假象。
以前弥南总是患得患失。
从前他不懂,现在深深体会到这种感觉。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舒呓语抬头自嘲,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深邃如海,明明没什么不一样,可就是觉得要比以前好看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心境的缘故。
手边放着一包未拆封的烟,盒子已经有些变形,可想而知被主人多次来回揉捏,拿起又放下。
他的烟是真的瘾。
始于弥南死的那天,就再难停止。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里的苦。
他其实就像一个悲剧。
爱他的时候,他不要。
失去的时候,他想要。
在践踏完男人的心意后,才学会了心疼。
他做什么都好像太晚,这辈子不想重蹈覆辙早早做好准备。
烟。
是可以控制的第一步。
弥南过去不喜欢他抽烟。
自己抽起来却比谁都厉害,偏偏见不得舒呓语身上带一点点烟味。
上辈子总听他在耳边念念叨叨,但舒呓语从来没听过,这辈子倒是想要试试。
不过实践比想象的困难。
现在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肆虐,心痒到了骨子里。
拆了一颗柠檬味果糖塞进嘴里,试图缓解一些焦虑,显然没什么鸟用。
点开弥南发送的定位,是熟悉的地址,他曾经常去的酒吧,这爱好倒是一直不变。
他现在没有车。
老爷子因为儿子太多心疼那点家产,他们家的小孩什么东西都得自己去挣,说起来他现在也确实一贫如洗,生活费全靠三个哥哥给,两个爸爸形同虚设。
舒呓语回房间换掉睡衣,拿起钱包塞进口袋。
t大没有门禁,但是进出需要登记。
他在小区门卫室签好字,走到校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到薄荷糖酒吧的时候已经1点多。
舒呓语戴上鸭舌帽推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刺的他心口发闷。
暗夜笼罩的黑,正是年轻人生活的开始,糜烂又多情。
走过一段门廊,酒吧里面异常火热。
舞池位于正中间,群魔乱舞,男男女女分不清alpha还是oga,尽情肆意的扭动身躯,是完全属于他们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