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间,发出一阵响动,惊醒了身边的人。
弥志生恍然惊醒,见床上的人挣扎,连忙上前查看,声音欣喜至极:“南南南南!你终于醒了!”
弥南吃力的睁开眼睛,视线在虚晃之后逐渐变得清晰,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心底又生出无限茫然。
这个苍老不堪,胡子碴拉的男人真得是他那个端庄了一辈子,矜贵了一辈子的父亲吗?
他不敢置信的张开嘴,喉咙疼痛异常,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声音,声沙嘶哑:“爸”
弥志生听到久违的称呼,鼻头一酸,又红了眼角,连连应答:“哎,爸爸在,爸爸在,南南,就当爸爸求求你,你好好的,好好的”
弥南脑子一片混沌,不明白自己就睡了一觉,为什么弥志生就变成这样?
上礼拜他们见面的时候,舒呓语还夸他越来越年轻,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
艰难的扬起头,低头看了眼束缚的皮带,他心口微紧:“爸我怎么了?”
为什么要绑着他?
弥志生牵强的扯起嘴角,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没事的,南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爸,可以帮我解开吗?”
身上疼的要命。
弥志生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静静的盯着他看了片刻,仿佛是在确认,半晌之后才伸手打开卡扣。
弥南撑着想要坐起来,结果手刚刚抬起便是一片刺痛,举起来才发现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鲜红的血透过雪白渗出不少,莫名刺眼。
茫然抬头:“爸,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弥志生低下头,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别担心南南,相信爸爸,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就是以前的老毛病”
弥南显然不相信:“信息素综合症不是早就好了吗?”
弥志生动作滞了一瞬,僵硬的扯开话题:“别想太多,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点水?”
弥南不依不饶,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沉声询问:“爸,别瞒着我。”
弥志生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顾自走到床头,拿起杯子倒水。
弥南见父亲这副不配合的样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环视房间,旁边的陪护床除了弥志生的东西再无其他。
不悦的拧起眉头:“舒呓语去哪儿了?”
这种时候都不在旁边候着,还有心情到处晃?
弥志生一脸茫然的回头:“谁是舒呓语?”
弥南抬头:“您不记得舒呓语?”
难道是他和舒呓语吵架,发生了什么意外?
弥志生侧头想了想,确定没有印象,问他:“是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