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瑜:“难道是因为赵成材?”
谢嘉懿:“没错,你记不记得村里人曾提到一件事,他说在赵成峰十二三岁的时候曾和赵栋一起进城打工赚钱,最后赵成峰得到了自己的学费,而赵栋的钱全都赌没了。”
段瑾瑜:“但这和赵成材有什么关系,他……不对不对,是有关系的。他比赵成峰大一点,但严格来讲两人是同岁的,赵成材的父亲在九年前失足坠崖,应该和他们外出打工是同一年。”
谢嘉懿:“是的,赵栋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一开始就不太相信他能自己打工赚辛苦钱,现在看来,没准是他们合力害了赵成材的父亲,然后私藏了那些珍贵药材,之后找了个借口说是进城打工,其实是为了找地方销赃。”
然而下一个问题又来了,这件事牵扯到了赵栋和赵成峰,但又似乎把赵阳排除在外了。
谢嘉懿对赵阳实在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比另外两个人岁数小一点,甚至连正脸都没记住。他问段瑾瑜,但段瑾瑜似乎并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真没注意,他是第一个死的,视觉冲击太大,我只记得他眼睛被挖舌头被割,当时都快吓疯了。”
“对啊。”被他这么一提醒,谢嘉懿重新想起了三人各不相同的死法。
赵阳,死时被挖了眼睛割掉舌头。
赵栋,死时脸被砸烂手被砍掉,赵成峰和他相似,但只是被砍断双手。
谢嘉懿想了想,“眼睛代表看,舌头代表说话,赵阳的死法是不是意味着他当时看到了什么、但因为种种原因隐瞒了下来。”
段瑾瑜觉得他这个推论非常有道理,“村里好多人说村长很喜欢赵阳,有不少好处都想着他,惹得别人眼酸,这是不是变相的说明村长知道内情?他知道赵栋和赵成峰杀了人,但是为了保护亲孙子,他隐瞒了这件事,给了赵阳好处,又借给赵成峰上学的钱。”
谢嘉懿:“对,赵成材的爸爸是家里的支柱,他一死娘俩失去了依靠,为了照顾孩子他妈妈积劳过度也走了,赵成材的恨是有理由的,如果不是赵栋和赵成峰,他爸爸不会死,如果村长不隐瞒,他妈妈也未必会死,好好的一个三口之间,因为他们的贪念变得支离破碎。至于为什么要砸烂赵栋的脸……我猜是另一种形式的发泄,赵晓燕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赵栋的。”
段瑾瑜:“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俩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村长。”
谢嘉懿其实并不想管村子里的闲事,但他现在困在这里还没找到离开的方法,只能先把抓住凶手当做一个小目标,或许这就是他离开这里的钥匙。
他隔着衣服捏捏脖子上的护身符,最终下定决心,“走吧,去救人。”
两边的灯笼依旧红彤彤的亮着,照着周围如血一般的颜色,谢嘉懿和段瑾瑜想不起酒宴结束后村长有没有回家,就打算先去赵成材家看看,但走着走着就觉得四周哪里怪怪的。
“哥。”段瑾瑜紧张的去拽他的衣角,“好安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