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寻到了那隻牲畜, 被人五花大绑在树上动弹不得,没什么攻击能力。
无疑是那两位主子的手笔,这也就基本可以确定她们并无大碍。
派人回去禀告给秦钰啸的时候,帝王这才松了口气, 猜测云谨她们应该是迷路了,就让人加点紧再把人给找到。
周重光早已被那些文臣武将轮番地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同他的那些亲信一起跪在陛下的帐外不起。
周荥戚更是火冒三丈, 亲自拿了戒杖怒喝要清理门户, 被好几个相熟的大人抱住才艰难地将其拦下。
他力气本就大, 又正在气头上, 不好遏製。
众人好不容易才将周荥戚手中那重的能打死人的戒杖夺下,却也因折腾了半天, 无不累得气喘吁吁。
周荥戚终于冷静了些, 他被身边的那几个人拉着, 无法靠近自己的儿子, 但既然打不得, 总是要骂着解一解气的。
他横眉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那一干人, 视线锁定在周重光的身上,开始呵斥对方, “我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啊?你告诉我周重光!”
“到底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去对驸马不利?啊?老子平时就让你多读书、多读书,你就是不听, 你眼里可还有‘尊卑’这二字?”
周重光安静地受着骂, 并不还口, 他已知自己错得离谱, 心中也只是无尽的后悔。
被这些人骂一骂,反而心里能觉得更好受些。
这人木头一样不吭声,周荥戚拿他没什么办法,隻得转而瞪向他的那几个亲信,“还有你们,他让你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他是你们的主子,驸马就不算你们的主子了是不是?哪天他要让你们弄死我,你们是不是也照做不误!”
那几人本就心中忐忑,听了这话更是被吓得不行,连连磕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周荥戚冷笑了一声,将那些抓着自己的手逐个挪开,抱肘讽刺道:“说什么不敢,我看你们这些人那时所做的事情,分明就是敢的很……”
周重光平日里行事就是太过于随性肆意,从不考虑进退,满脑子都是那兄弟情义。
如今倒好,他是出于好心不假,举止却并不妥当。
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那杨家的小子。
他深深地长叹了口气,语气仍是冰冷,“周重光,我隻问你,这事你知错了没有?”
周重光伏地叩了叩首,真心实意地正色道,“儿子知错。”
周荥戚也不再多言,隻拿眼扫了扫地上那根戒棍:人总要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周重光便站起身来,将那根戒棍拾了起来,递交给对方。
周围那些人知道再也求不得情,隻得立在一旁看着。
丞相许文扬就在这时自帐中走了出来,略皱了皱眉,“行了。你们这些人不去找人,都围在这里闹些什么?”
那些大臣自觉为他让开了道路,齐齐望着他走到周重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