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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的。

不过是与秦盏洛共同在北楚待了半年而已……

这两人间,为何已经变得这般亲近?

“皇兄刚刚同那公主……”星南垂下了眸子,斟酌着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风轻云淡一些,“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云谨并无意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上瞒她,于是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那你们为什么?”星南兀地起身,极力表现出的镇定,于顷刻间消失殆尽。

“她与我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她也是女子,既然她都可以……”

那我为什么不行?

……我明明那么爱你。

“皇妹, 你不该存着此等念头。”

分明还是那般温润的语调,偏生说出的话却冷情非常,伴着声近乎不可闻的轻叹, 断了身边人余下的全部念想。

不该存、为什么不该存?

星南将手中的酒盏斟满,径直饮了下去。

她心中郁结,选的是埋于土下二十多年的陈酿,开盖醇香。

酒性却烈, 入喉时存着热辣的感觉,后劲极强。

星南如同自虐一般,喝了一盏又一盏。

呵, 分明秦盏洛都可以, 自己却只能得到个不该……

这世间, 难道真就连个先来后到都不愿讲求了吗?

手上稍用了些力, 将瓷白的酒杯砸到了地上,碎片四散。

于她身后侯着待命的侍女不敢说话, 也不敢劝, 隻得手脚麻利地替主子换上个新的, 再捎带着重新将盏中的酒倒满。

云慎恰于此刻拜访, 由府中侍女牵引着寻过来, 入目的便是这人颇有些欲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他知这人定然是在云谨那里失了意, 言语间却佯装不解,“郡主自谨王的府邸归来之后, 怎么如这般急着买醉?”

星南在父王的封地那边待的习惯,酒量早已锻炼出来, 即便饮了那些烈酒, 意识也仍保持着清醒。

她冷淡着眸, 隻随意地扫了对方一眼, 漫不经心道,“与你何干。”

云慎对此早已习惯,并不在意星南的这份态度。

毕竟自己又不是人家心心念念的谨皇兄,区别对待倒也很为正常。

他之前与星南商议好了,由她去探探云谨的口风,结果如今对方回来之后却成了这个样子,不用问就知道没什么进展。

酒是好酒,云慎稍一凑近便嗅了出来。

于是示意立在星南身后的那个小侍女也给自己倒上一盏。

春花没敢轻举妄动,下意识低垂着眸,沉默地等着自家主子的授意。

云慎不由得挑了挑眉:不过是一点儿酒而已,竟然都得完全等着星南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