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看着吕缨安全走到公寓下方,邰士泽便演着与她撞见的戏码,吕缨还笑着邰士泽怎么跑出来也只换得青年回笑他担心过头而已。他们回到家,今天吕缨请了一整天的假,邰士泽也向学校请假,至于公司杨易已经帮他排除所有行程。
电视重播着週六的热门节目,吃着早餐看着自己帅气的舞臺表演,邰士泽还会自恋的说这谁呢?好帅啊。惹得吕缨笑出了声。
吃完早餐两人便开始寻找吕父遗留的物品,吕缨在母亲留下来的化妆台前翻找着,邰士泽则将对方搬出来的纸箱翻开了。
吕缨很清楚很多重要文件都有保留,即便父亲离开人世,那些文件也不会被母亲清理干净。两人翻遍整间小小卧室的柜子、桌子、衣橱等能收纳物品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类似装载文件的资料夹或是箱子。
「难道不在房间吗?」吕缨困惑的走出房间,将战地转向客厅,但客厅放眼望去就不可能有放箱子或是资料夹的可能,但吕缨还是一层一层的在电视柜里翻找希望,邰士泽则把脑筋动到床铺下方,吕家的床铺是那种无高架的床架,所以不可能有把东西塞到床底的可能。
但邰士泽将棉被枕头摺好放到桌子上后,将整个床垫掀开「小缨姊姊!这里!」
还在客厅翻箱倒柜的吕缨立刻停止动作走回房间,见状邰士泽一手撑着床垫,另一手指着压在床垫跟床架之间的资料夹,份量还不少的文件整齐的放着于那。吕缨很快的将资料夹跟分散的文件都收拾出来,邰士泽才将床垫好好的放回原位,也将其他东西物归原主。
「居然放在那里,是多不能被发现吗?」
如果不是特意要把床垫丢弃,大概也没想过会被塞在那种地方吧?又不是私房钱。
上面是地契,是爷爷奶奶的出售土地的资料,吕缨看了看神情没落了一些,原来老家的土地早就卖掉了吗?怪不得哥哥那欲言又止的态度。
「有发现什么吗?」邰士泽坐在一旁,因为是别人家的私人文件,他也不好插手翻阅,只好乖乖的等吕缨给她消息。
「没,这是转售土地的资料。」吕缨将不重要的资讯放在一旁,资料夹才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吕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紧张,手微微颤抖的拿出里头一迭资料。
建筑工会跟吕父的执照资料,吕缨一直知道父亲一直是工地领班,这些资料都是基本的,邰士泽也捞了过去看,吕父跟吕茗实在有够像「挖哦真的超像。」
邰士泽小声嘟囔声被吕缨听见,对方笑呵呵的回应「第一眼还以为是哥哥在工地工作的呢。」
「我也。」
忽然吕缨提了一个疑问「工地建造已经开始的途中,也有可能把建筑权转让吗?」
「什么意思?」
「就是建商已经承包了一个建地,而且开始动工了。但在地基跟建造都完成差不多时,承包商换人的可能性高吗?」
「不无可能。很有可能原本承包商的资金出现问题,源头断裂导致无法完工,如果不找个能接活这项建设的公司的话,那间承包商会面临破产跟烂尾楼的发生。」
吕缨拿出了一分承包商转移的资料,邰士泽其实有点惊讶,吕父居然能拥有这种东西,这些资料大多都是承包公司的高层才会拥有的「吕先生职位很高吗?」
「不,不高。只是工地领班而已。」
他仔细的看着承包商公司的名字,拿起手机搜查这间建设公司的名字,查了之后面有难色。
朝阳建设跟泰尔戈建设。
原本那间建设的承包商是林家旗下的建设公司,但挂名的是林臻母亲的名字,之后转让的建设公司是张家也就是张鸫禾家族旗下的公司。
「那个吕先生什么时候过世的?」
「七、八年前吧?」
泰尔戈建设成立时间是十年前,当时名字就挂着张鸫禾的名字,最奇怪的事情他们在建造完两笔建设后,邰家投资了大笔资金成了该土地权的合伙人,这当中没有林家半分存在。
林臻跟张鸫禾早在20年前就结婚了,虽然外界都传着他们不幸福是强扭的瓜,但这种大笔资金流动有可能都不告知自己妻子家?而且这还原本是林家的投资案。
但这跟吕家有什么关係,一家四口虽然贫困但也活的幸福美满,邰士泽实在想不透,直到这些文件下是一张保险担保人资料。
「。」
吕缨接手拿起那张担保人,上面的名字正式吕父的「爸爸?!担保了什么?还有这高额意外保险又是什么?受益人是哥哥。」
「债务意外险那天有人来家里哥哥。」吕缨瞳孔震盪的在桌上来来回回看着,所有数字都巧妙的重迭上,外加当时保险体系跟金融业都还不成熟,受益人只要是亲属都能领取。
「缨姊姊妳还好吗?」邰士泽担心的抚摸吕缨的背部,那天是谁来吕缨根本不清楚,吕茗把他挡在房间外,最后她能出来时,吕茗已经跟着谁离开了家中,当时父亲才刚下葬没多久。
「兜不起来我想不明白。」
「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吗?」邰士泽有些洩气,而且张鸫禾规避了各种法律,在灰色地带玩法,外加林家倒臺后,他更肆无忌惮地将手伸进市政机关买他的人。
「爸爸担保的人是名女性呢但她是谁呀?」吕缨困惑的看着名字栏,一名陌生的女性名字在上方「难道是以前在孤儿院的人吗?」
吕缨很慌张的想快点釐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邰士泽也看着那名字,姓张。
忽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搜了这个女性名字,很好全国姓名资料库多得是这菜市场名,也没有照片。
「但有点进展了,姊姊。」邰士泽将担保单跟吕父的资料放回资料夹,准备带走「接下来交给我。」
「暂时把资料放我这里好吗?」
吕缨点着头,然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要小心如果发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姊姊妳也要小心,好吗?」邰士泽反握吕缨担心的手,两人眼神达到共识,邰士泽便带起帽子与口罩,带着资料离开了。
矛盾点太多了,一名女性拿着担保单让吕父成为担保人,但担保的项目是合伙开一间公司,公司资料不在吕父这里。代表早在吕父过世那段时间就有人来把吕父的资料抹去不少痕迹,但太奇怪了,吕父会愿意替人担保这么高金额的会是谁?
张女士?张家除了张鸫禾这个孩子还有谁?而且张鸫禾还是收养的。邰士泽抱着许多疑问,决定先跟杨易讨论在往下一步走。
回到深山别墅,吕茗这一次更仔细的把整间别墅里里外外观察一遍,他发现其实外头也是有监视器的,但情有可原,防范偷盗的可能性很大。屋内他在口袋放着姚晓晴给他侦测针孔的机器,只要发现就会震动。
很好室内就真的只有三楼照射书房与主卧的监视器外基本没有其余的,左右两边都装有监视器,连中间的娱乐室也有装设一臺,但花园却没有。
姚晓晴也以打扫外头之名用自己手机拍了别墅外头的照片,他将这些照片用秘密文件传给了邰士泽,她甚至为了以防张鸫禾后来会起疑,抓着吕茗四处找景点拍照。
当作他们无聊之于发现的新娱乐一样,这很愚蠢但这也是最好说服了,毕竟别墅这么大,而且还这么多造景,外头还树林。
当然姚晓晴是拍摄新手,手如肌肉萎缩一样抖得吓人,要不是吕茗出手帮忙,才知道还有防震设定。
「你也别像个木头一样只站着呀。」姚晓晴看着吕茗已经连续用比耶的姿势拍了十张左右,他倒是一脸这有什么不对的疑惑脸回应姚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