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2/2)

陈佩劝她:“你以前天天吃沙拉也这么过来了,现在为了你的身体,就再忌忌口呗。”

严晴舒抱着抱枕一脸萎靡不振,“可是我以前没有生病,没有不舒服。”

她跟陈佩保证:“我把外面那层脆壳剥了不吃,就用鸡肉配粥,行不行?”

陈佩看着她眨巴眼睛时无辜的表情,心软了,“……那、行吧,一会儿我来点,你不准多吃啊,吃两三块就可以了。”

严晴舒乖巧点头,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厉江篱傍晚打电话回来,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结果第二天晚上,她就老实地坐在床边,一边等着厉江篱给自己吹头发,一边听他冷笑着问:“你跟我保证的会照顾好自己,就是吃炸鸡和点心,把自己吃到拉肚子?”

严晴舒非常不意思,低着头,懊恼地辩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前一晚说要吃炸鸡,陈佩答应了,晚饭时点了炸鸡,她翻外卖时看到一家卖老式糕点的店铺,觉得那家的桂花糕蛋黄酥看起来也不错,于是也买了一点。

晚上没吃完,都放进了冰箱,今天一早严晴舒起来吃早饭,看到冰箱里还没吃完的点心,就拿出来直接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病抵抗力太差,肠胃也弱,还是点心隔夜就不新鲜了,她吃完没多久就觉得不舒服,很快这种不舒服变成上吐下泻,吓得她赶紧翻药箱找了药来吃。

吃完以后一直没精神,午饭也没吃,厉江篱下午从外地回来,见她萎靡不振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等弄明白她变成这样的原因之后,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责备她的冲动压下去。

叹了口气,去给她调了杯糖盐水,晚餐只给她吃了点鸭肉粥。

一直到晚上,他的脸色都不太好,严晴舒自觉理亏,也不敢去触他霉头。

他工作又忙,晚上一直在书房打电话,她听了几句,似乎是在说什么医保局的检查,她便愈发不敢打扰他。

直到洗澡,几天没洗头了,现在头上的水痘都褪了,剩一些结痂,小心地洗头其实已经问题不大,只是刚准备洗,就听到门口传来他的声音:“洗快点,出来我给你吹,小心着凉。”

她微微一愣,忙哎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小朋友懊恼极了,低着头听着他批评自己,不敢再接话。

吹风机运转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轻叹声从头顶传来,“好了。”

她转过头,直冲冲地扎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闷气地道歉:“对不起嘛,我下次会说到做到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厉江篱不吭声,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掀起一半眼睑偷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不禁开始头疼。

她清了清嗓子,站起了身,把他按坐在床上,然后一本正经地挤进他怀里,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头就开始哄:“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嘛,我跟你保证,以后一定说到做到,不然就出门……呃、不然就变小狗!”

她一面说,一面撒娇地胡乱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消消气好不好?菜菜?江篱哥哥?或者,厉医生?”

空气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她听到耳边再次传来他的轻叹声。

她看着他的脸,看见他的神情里写满了无奈,仿佛在说她是个笨蛋。

一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生气。”他开了口,声音有些轻,似乎带着许多担忧,“我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晴晴,助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你,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陪你到永远。”

“与其等意外来临,才匆匆忙忙地学着照顾自己,不如从现在的每一天做起,你觉得呢?”

严晴舒瞬间觉得有些委屈:“可是我平时有照顾好自己的啊,今天只是意外。”

“我知道,你平时都做得很好。”厉江篱捧住了她的脸,顺势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是我太担心了,我怪你我也有不对。我只是觉得……越是没有陪在彼此身边,就越应该照顾好自己,我给你一个不会拖累你的我,你也给我一个健康快乐的红豆豆。”

“我们这次和肿瘤科的同事一起下乡会诊,听他们说最近他们科收了几个很年轻的胃癌病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工作压力大,饮食不规律,作息昼夜颠倒,长期的慢性胃病史……”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生硬地转了话题,问她:“肚子还有没有不舒服?”

严晴舒摇摇头,抱着他的头,低眉看着他,认真道:“我知道了,以后真的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约是终于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得端正,这时厉江篱拧着的眉毛才慢慢松开,嗯了声:“下不为例。”

严晴舒立刻好的好的地应声,配以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还往厉江篱嘴角亲了一口。

“我保证!给你盖个章!”

厉江篱的眉眼软了下来,环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用力,瞬间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似乎有些不满意:“你的盖章就这样?”

“……啊,不然呢?”严晴舒眨眨眼,不明所以。

厉江篱说她是:“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办过事,盖章哪有这么干脆的,都是要踢皮球拖拉一阵的,我教你。”

说得一本正经,严晴舒不禁想,难道……真是这样的?

不等她多想,他手掌已经按住了她的后颈,施力一压,她的头便低了下去,随即独属于他的气息便覆盖上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唇舌被他轻轻撬开。

她下意识往后一缩,厉江篱却死死地将她固定在怀里,一手按着她的腰,另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

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如同他平时对她的态度,但同时也是霸道的,他侵入她的呼吸,掠夺她的氧气,同时在她的世界里打下他的烙印。

严晴舒觉得头晕,脸颊的温度也在一直攀升,呼吸呼吸逐渐困难,她发出一声闷哼,厉江篱听见,立刻松开了她。

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叫他:“厉江篱。”

“厉江篱,我想你了。”她低声说道。

厉江篱蹭蹭她的脖颈,笑道:“我说我今天回来路上怎么一直打喷嚏,原来是你想我了。这可怎么办,以后你出去拍戏,一走几个月,我这喷嚏得一打打几个月,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