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默默挪了个位置,祝澈下跪的时候,他看到柳连鹊表情分明还好,可周身气场和喝了整缸醋差不多酸。
他实在无福消受这大礼。
“起来起来,你弟弟看着呢,等会把你娘吵醒了,可是我的问题。”
他硬着头皮躲开柳连鹊的目光,带上俩看好戏的鬼和清心经,头也不回开溜,深藏功与名。
夫郎又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一路上,问荇等着柳连鹊开口,柳连鹊不开口,两个小鬼也不敢说什么。
等到静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柳连鹊闷闷的声音才从他身后冒出来:“你,夜不归宿,去男人家。”
这帽子可太大了,柳连鹊跟了他一路,难不成是担心他做什么不光彩事?
问荇连冤都来不及喊,赶忙解释:“夫郎,他不是哥儿。”
“男的,不行。”柳连鹊不依不饶,“你成亲了。”
“难不成女的可以?”
进宝不知死活插嘴,收获了柳连鹊和问荇整齐划一的警告眼神,悻悻闭嘴。
“我是去他们家抓坏人。”
问荇不知道柳连鹊能听进去多少,只能和哄孩子似得耐心解释:“他被刚刚和你打的坏人缠上了,那坏人要害他,我只是去帮忙。”
柳连鹊凝住了几秒,似乎是在消化信息。
良久,他抽了下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做不出这种表情。
他长得没有问荇高,干脆飘起来摸了摸问荇的头,手穿过发丝,柳连鹊却浑然不知,只是定定看着状况外的问荇,一板一眼道:“行正义事,为君子道,该奖。”
进宝≈ap;老郎中:…
你这邪祟,还怪正派的嘞。
问荇回过神,礼尚往来,用伤得不严重的手,摸了摸鬼魂的头。
他家夫郎真好哄啊。
“下次,夜不归宿,说。”柳连鹊虽然放过他了,但还是有些计较问荇夜不归宿,“担心。”
“好,下次肯定和夫郎说。”问荇自知理亏,赶忙应下。
“明天我们还出来挑家仆吗?”
他担心这个状态下的柳连鹊明天出不来,所以多问了句。
“挑。”柳连鹊认真点头。
“好,那到时候我们一起。”
“那个…”进宝小声插嘴,“我们能走了吗?”
这俩家伙还真不把别人当外人,大邪祟和相公讲小话,是他们能听的吗?
“你们走吧。”问荇敷衍地遣散了两个小鬼。
光顾和夫郎讲话,他都忘了还有这俩电灯泡。
“对了,过几天要带你去下祝家,再给祝澈看看腿。”他和老郎中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