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2)

“我不想去恶意揣测柳家,其实单说我在柳家那几日的所见所闻,我会认为柳家算得上极其和睦的高门大户。”

柳连鹊沉默了,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家算得上非常好,他也算幸运。

像他这种病秧子出生在恶民家,保不准待遇就是在数九寒天被溺死井里,哪还有读书认字的机会。

“如果是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颤抖着问了出来,其实柳连鹊心里也很明白,问荇说得八九不离十。

于情,他相信问荇的人品,不会无缘无故去挑拨他和他家人关系;于理,问荇去试探同自己有渊源的大户人家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只要柳家不倒台,不冒出丑事,问荇顶着赘婿的身份其实更加方便。

可那毕竟是他生活了十余年的家,让他怎么能马上就去接受。

“进宝的事还记得吗?”问荇正色。

“把他的经历拆开说,高门大户,献祭,后辈,邪祟……夫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件事,每一环却都环环相扣到相似的地步。

柳连鹊瞳孔一紧,难以置信地看向问荇,险些失声。

“我从未见过他们使用邪术,甚至我母亲对此极其抵触,也不让我们后辈去碰!”

他的眼中近乎带着绝望和哀求,明明非常想知道真相,但也隐约希望问荇暂时别再说下去了。

抵触的反面正是接纳,有时越是心虚什么,害怕什么暴露,越是表现出对此厌恶。

可这话就有些空口臆测,问荇没说出来。

他只道:“其他先不论,肯定有人要对你做不好的事,我们得先要防在暗处的敌人。”

一天晚上,一个事实加上个近乎事实的推测,这两条消息对于谁都过于残忍,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愿意替别人抗的柳连鹊。

其实也没必要马上就逼着他全部接受。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是你家,要对面真是你家,那可就麻烦了。”问荇安抚地笑了笑,自嘲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毕竟我哪来的钱和人脉同柳家叫板?”

其实眼下对手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越过去现在这个坎,防住再有人对柳连鹊动手脚,不让他变成邪祟。

事有轻重缓急,意识到比起面对幕后黑手还有更重要的事,柳连鹊很快也冷静下来。

“我的意识应是寄存在灵堂,有人以用沾染怨气的血玉镶嵌灵位来对付我,而不是直接在暗处用邪术,说明要影响我需要靠近灵堂。”

这是个好消息,说明他们不能直接被暗处的人拿捏住,那么不让外人靠近卧房就是最直观,最方便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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