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荇只是站到他跟前,把醉汉的酒吓醒了大半。
酒楼酒馆的掌柜多是小老头和中年人,许多身子都佝偻了,而且总是挂着客气的笑,两步三道歉好声好气劝着他,瞧着没什么杀伤力。
可问荇脸上没什么表情,背挺得笔直,分明岁数不大却带着不轻的压迫感,他登时没了闹的心思。
“也没事,下次给老子上菜上快点。”本就不占理的醉汉重重哼了声,摇了两步,讪讪坐回位置上。
应当是没下次了,来者不是醇香楼的熟客,听口音甚至不是本地人。
问荇收敛起周身冷意,客气应下,这事也就轻飘飘揭过去了,看得旁边的伙计们着实捏了把汗。
“问小哥真厉害!”阿灿和一个姑娘在二楼修剪走廊上摆着的兰草,楼下景象一览无余。
阿灿的小姐妹捧着脸,“我往后也要找个能吓住别人的男人,但不要是断袖。”
她煞有介事:“我娘说了,男人是断袖就一直是断袖,可不能找断袖。”
阿灿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手起刀落,割断了兰草腐烂的枝条,发出细微的咔擦声。
她轻啧:“那我就算了,我还是想法子自己吓着别人,用不着男人。”
她哥可说了,问小哥都有时候阴恻恻的很吓人,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她自己。
不过她哥说得话也不靠谱,那傻子刚刚还很认真地问她些分明不可能的蠢问题。
“妹子啊,你说问小哥他夫郎,是真会显灵吗?”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所以给他地契和银票,他能开心些吗?(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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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是会被骗的,小朋友不要学哈。
不懂变通
直到傍晚,许曲江才姗姗来迟,问荇管事,他脸上都开始变得红润。
他环顾了圈,瞧见还在忙活的伙计们个个都专心手头的事,露出满意的笑来。
“看来我是能好好歇着了。”
勤劳到江安镇商户里头闻名的许曲江都去睡了,问荇还在灶台边和老祝商量第六道菜的事。
前五道菜陆陆续续都有了眉目,接下来只需要让摆盘瞧着大气好看即可,但第六道迟迟没有动静。
老祝试了很多叶菜,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而问荇从进宝那边抄来的香饮汤羹食谱筛选得七七八八,也没找到特别合心意的,不是卖相不行就是卖相和味道都不行。
“实在不行上五道肉菜得了。”
中药天生就和肉更相衬,尤其是靠着炖煮的肉菜,往里头加药非常方便。
为了这些药膳,后厨上上下下已经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