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情急之下没有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扭了一下。
刚才还没觉得,才过了十来分钟,脚踝就忽然就开始肿痛,站都站不起来。
令人尴尬的是,昨晚才假装脚扭戏弄宋归鸦,今天就一语成谶了。
明摆着是老天跟她过不去。
宋归鸦抿唇,强忍住笑意,蹲下身来,“我看看。”
即便宋归鸦低头低的迅速,依旧没逃过奚桐月的双眼,她不满道:“宋归鸦,你胆子大了,敢笑我?”
宋归鸦仰起头看奚桐月,夜色中的双眸亮晶晶的,弯出两个月牙,“臣不敢。”
一个“臣”字,撕开了窗户纸。
奚桐月眼眸渐深,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又酸又软。
她沉吟道:“还没从剧本中走出来?”
宋归鸦正在给奚桐月的脱鞋,没有看到奚桐月的表情,只听到她如初次见面一般漫不经心否认的语气。
宋归鸦手指一顿,“是,抱歉。”
不管出于什么原由,既然陛下不愿承认,想必是有其不可言说的道理。
身为人臣,君要如何,臣子便要遵从,哪有多问的资格。
两人没再说话,宋归鸦仔细地替奚桐月检查着扭伤的脚踝。
检查完发现骨头和韧带都没有损伤,只需要回去冰敷一下,之后再用药酒擦揉,休养两天即可。
只是奚桐月暂时还走不了路。
宋归鸦背对着她弯下身子,“来,我背你回去。”
奚桐月看着身前清瘦有力的背影,从善如流地将身体伏了上去,然后闻到了熟悉又独特的皂荚清香。
宋归鸦稳稳起身,将她托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朝回家的小路走去。
月夜摇晃中,奚桐月视线扫过宋归鸦侧颜,光洁的额头,坚毅的眉眼,纤挺的鼻梁,薄软的唇瓣,掠过她微红的脸颊,修长的颈线,最后将头深深埋在她的细嫩的脖颈,感受她均匀的呼吸,身体的温度。
乌黑柔顺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奚桐月用细白的手指勾住她额边散落的几缕发丝,缠绕在指尖,饶有兴趣地把玩起来。
发丝不时蹭到肌肤,痒痒的,引得宋归鸦睫毛一颤,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刚走两步,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流,“慢点。”
宋归鸦默默放慢脚步。
奚桐月瞥见那只鲜红欲滴的耳垂,唇角再次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