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到底是从哪儿请来这么两个妖孽的?
两人似是觉察到有异样眼光在注视着她们,一起朝大祭司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祭司有话要说?”奚桐月不笑的时候,冷冽的气质如同高不可攀的幽昙,语气恍若带着丝丝凉意,直直往人骨子里钻。
大祭司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立马摇头,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举动相当露怯,与他的身份不符,硬生生想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挽回形象,却没想到显得表情更加僵硬。
两军战前交锋,他这一方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一大截儿。
奚桐月体贴的移开视线,好让大祭司尴尬的脚趾有时间舒展,随即将目光落在首领杰的身上。
“之前我们与首领谈好的条件,可还算数?”
首领杰愣了一下,随后露出兴奋的神情,积极道:“算,当然算,只要把大祭司的权杖抢过来,让我当上真正的部落首领,首领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咱们部落往东,我绝不往西!”
大祭司:?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首领杰一眼。
众目昭彰之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既然首领这么大方,我们也不会小气,现在拿出一点诚意给你。”奚桐月回眸看向宋归鸦,缓声说话时,微勾的唇角似带着几分笑意,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被火光一耀,犹如镀了赤红金边的玫瑰。
宋归鸦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忙敛下眼眸,然后举止从容地从怀里拿出两枚令牌,一一摆放在正前方。
“这里是司战、司务两位长老的令牌。”她语气淡淡的,不带一点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
篝火照亮令牌上的繁复花纹,也照亮了咔咔塔察部落所有人的脸,每个都面露惊色。
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四周静悄悄地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司务长老的月字令牌早先就被宋归鸦摸走了,并不意外。
可司战长老刚刚才失踪,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星字令牌是怎么落在她手里的?!
灵光一闪之间,大祭司猛然想起,祭台着火,司战长老带人刚过去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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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曾发现,宋归鸦消失过十分钟,直到刚才司战长老身边的勇士来报信,他才看到宋归鸦提着一竹筒水回来,若无其事地跟奚桐月说话。
“怪不得宴会一开始,她就在刻意降低存在感。”
大祭司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在祭台放火,营救俘虏其实是个幌子,而真实目的是声东击西,偷取司战长老的令牌。”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藏好第三枚令牌,她们就算拿到两枚令牌,也无济于事。
大祭司侧首看向藏着日字令牌的司农长老,后者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