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唯一硕果仅存的白慎言,他能不溺爱吗?
白巍其实也知道不该溺爱下去,所以这几年他已经在板着白慎言的言行了,但何奈,这玩意或者就是天生的,还是说已经改不过来了,反正白慎言是一点没变。
文不成武不就不说了。
吃喝嫖赌,招猫逗狗,横行无忌,那才叫一个无师自通,那词该怎么说来着,对,叫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可即便这样他还能怎么办?!
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亲血脉了。
被黄皖打眼色,白慎言回过神来乖乖的叫人了;“父王,母后。”
白巍绷着一张脸;“听说你昨日在春风得意楼和人家拼酒,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是吗?”
“嗯,这个,应该是吧。”
白慎言抬起头,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敷衍意味,顿时气的白巍一拍桌子;“什么叫还应该是吧,你个混账,昨日除了喝酒是不是还聚众把人家打了?”
白慎言想了想,有那么点印象;“嗯,大概……”
白巍气的小短胡子都要飘起来了;“成天你就知道惹祸是不是?白慎言,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你?!”
叭叭的一顿叭叭。
不过像这种场面几乎隔个几日就有一场,白慎言也不在意,反正…日常说教而已。
白巍说一句,她就嗯嗯啊啊的敷衍一声,心里琢磨事呢,心不在焉的倒是也不像之前一样顶嘴打岔了,说着说着,白巍和黄皖倒是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起来了。
这么安静?不正常——
白巍不说了,黄皖倒是关心起来了;“言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还宿醉不舒服,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搭理你父王。”
白巍一听这话不干了,可他一转头,黄皖眼神一瞪,得,他怂了。
白慎言本来还想就势回去呢,可结果她装模作样皱起了眉,说上两句刚要走就被白巍又叫住了。
“等下,言儿,父王这次是有事要跟你说。”
黄皖道;“先回去休息,明日在说。”
白巍嘟囔着;就两句话而已。”
那可怜巴巴的啊,简直就和他威严的一张脸不符,白慎言停了下来,回头,倒是装的乖乖巧巧的。
“父王您说……”
最后白巍反倒还不说了,反正就是看着白慎言叹气,过了半晌就在白慎言都快没耐心了的时候才再次开口;“言儿啊。”
“在。”
白巍又叹气,他都心累了。
老是在说一个问题反反复复,他也实在没招了。
反正他也早就不指望自己这世子能有什么大出息了,只要她能安稳继承自己的王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