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凶。”
清瑶已不管她们在如何诋毁自己,她的目光已然挪不开,直直朝大厅一角望去。
扶玉那厢被灌了两口酒后,便有些眩晕。心说这里的酒不是加了药,就是度数太高。
是的,在接连两天大街上堵不到辛娘后,她毅然决然进了玉人馆。
辛娘笑吟吟再为她斟了一杯,她看向辛娘,眼前浓艳的美人成了双影,扶玉知道,她当真是有点醉了。
“来,秀才,满饮此杯。”
扶玉摆手:“不……不……辛娘,我饮……饮不了了。你……你也别别喝了。”
辛娘眼底媚光流转,望着外形已经化为秀才雨笙的扶玉,一口便将手中杯盏饮尽了。
扶玉去拉她衣袖劝她别喝,辛娘却抓住了她的手:“笙笙。”
扶玉浑身一震,她现在有雨笙的情丝,所思所感皆为雨笙而发,作为雨笙,她现在就是喜欢辛娘的,被辛娘抓住手,她整个人激动得浑身一振。
雨笙眼底带着戏谑,心道秀才从前怯懦羞涩,如今竟胆大敢为见她进花楼,着实有意思:“要不,我们一起上楼坐坐?”
扶玉摇头,抽出手:“不不不了。”
辛娘笑:“不想上楼?那笙笙想去哪儿?我陪你。”
扶玉摇头:“辛……辛娘,我……希望你不不要再来这里。”
辛娘笑意哂然:“怎么了?你要为我赎身不成?”
扶玉说:“可可以啊……”
辛娘哪里信呢,她自从被卖到这里来,在世俗人眼中,她早已不洁,即便出得淤泥,那也是满身尘垢,天大地大,再也无她容身之所,出不出去又何妨呢?这秀才半年未回村,一回来便来与她纠缠,她恐怕也不过是看中了自己几分姿,想与自己欢好一二罢了,事了后还不是拍拍屁股便走,仍旧是她做她的体面秀才,她依然为玉人馆头牌。
赎身?笑话。
辛娘站起身来:“笙笙,你喝醉了,且先歇息,我还有客人等着呢。”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扶玉心头一痛,忙拉住她衣袖说:“别走。”
雨笙回头,见她死拽着自己衣袖,一副醉酒的痴样,身子一转,便一股脑坐到了扶玉大腿上,双手搂住扶玉脖颈,语气暧昧:“既然舍不得,那我便再留下来陪陪你。”
扶玉愣愣的,总感觉这样不大好,伸手要将辛娘从自己腿上推开,谁知手才搭到辛娘腰上,自己的手腕就被人大力握住。
扶玉一抬头,对上一张冰寒的脸。
清瑶原本一直定定看着,在她眼中,扶玉还是原本模样,并不是雨笙的样子,她看着昔日乖巧的小师妹,如何与花门中人调笑,周遭的莺莺燕燕声、觥筹交错声在这一刻全都淡出渺远,唯于小师妹,她脸颊坨红,醉态十足,一双眸泛着酒光一直盯着那与她调笑的青楼女子,还满目难以割舍的情谊。
直到那女子坐上小师妹的腿,她忍无可忍。
身为归羽门掌门,她有理由去阻止小师妹,这都是在干什么!
“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