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父皇为何会同意,他的身子?”
谢昭然目光闪烁,点点头,瞧着大殿上的师钰宁,扶着屠春花回到了两人的座次上。
歌舞声响起,殿内恢復了一派热闹盛景。
不论师钰宁同她娘开不开心,周围的人还是纷纷道贺,有的人还觉着师家这是不识抬举。
宫宴结束,师钰宁同屠春花到家时,家里已经都知道了。
看父亲祖父欲言又止的模样,师钰宁推说累了,先回去休息。
她怕要是叫他们瞧见了她的眼泪,她的亲人们真会为了她去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师钰宁回屋就躲到了被子里,想大哭一场,发现哭不出来。
“可要带你再去揍一顿煜王?”
熟悉的声音自被子外头传来,师钰宁猛然掀开了被子,瞧见了谢昭然沉着脸坐在床边瞧着她。
师钰宁扯出一个笑容。
“虽然我喜欢看你笑,但也不是这种苦笑。”谢昭然叹口气,“不想笑就不用笑。”
师钰宁收起了笑容。
“你可信我?”谢昭然并不能多说,隻问了这一句。
师钰宁立刻明白了,她自是信的,只是:“你会有危险吗?”
谢昭然轻笑一声:“我有分寸。”
“我不会让你嫁给煜王的,我们还要去闯荡江湖。”
“这几日你别出门了,在家想想我们日后的组合叫个什么威风响亮的名字。”
谢昭然的笑话并不好笑,可师钰宁却猝然笑了开来。
她吸了吸鼻子,这回是真的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好,我一定想个自报家门就震慑到对方的霸气名字!”
在师钰宁同谢昭然聊着日后要锄强扶弱、製霸武林时,锦明街上,一辆华贵的马车,被数十位黑衣人团团围住。
月色下,锋利剑刃闪着凛凛寒光,投射在车厢顶上。
照亮了那铭牌上所刻的,金漆描底的[东宫]二字上。
变天
翌日, 师钰宁悠悠转醒时,谢昭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外头天光熹微, 也不知她是何时走的。
师钰宁不知道她是何时入睡的, 隻记得睡前谢昭然一直在同她说些她小时候的趣事。
倒是没想到,沉稳端庄的谢昭然小时候也是个爬树会挂在树上的调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