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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放心。”众位掌柜纷纷保证。

从决堤那时起,不论是派人营救,或是将百姓聚在一处,为他们提供避所和吃食,基本上都是泛兰舟的掌柜和伙计。

一方面是楚兰舟下的命令,一方面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为国为民。

楚兰舟和秦泛再回到刺史府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还未到刺史府门口,便有两个府中下人似是在寻她们。

“安抚使,楚姑娘,我家大人在前厅备下了酒菜,为大人和姑娘接风洗尘。”下人对两人行了一礼,恭敬道。

秦泛点了点头,两人随下人一起回到刺史府。

秦海正站在厅堂门口,看到两人过来,又躬身行礼:

“滁州最近正值灾情,粮食稀缺,下官只能备些小菜薄酒,还望安抚使莫怪。”

有了上次秦海的‘谦词’在前,秦泛对她口中的小酒薄酒也不报多大的希望。

果然,桌上只有两盘凉菜,三盘热菜,皆是用小碟装着,份量不是很大。

若只是他们三人倒也足够,可偏偏桌上摆了五份碗筷。

不等她们落座,晟颜柔和云舒语也进来了。

五个人隻吃五盘菜?

其中甚至有两盘可忽略不计的凉菜,这是怕她们撑着了,晚上不好入睡?

这不免便让秦泛想到了昨晚在花州的晚饭。

花州刺史知她们一路奔波,又遭遇刺杀,花州虽也不富裕,却为她们准备了不少好菜,甚至还有一整隻烤全羊。

这些是什么?

花生米、凉拌萝卜丝、肉末豆腐、白菜肉片、红烧鲤鱼。

鱼也是小小一隻,估计只有巴掌大。

别说这是五人的晚饭,饿极了便是秦泛一人也能给全部解决了。

不过每人的面前都放了一碗米饭,米饭却是淡黄褐色,竟是糙米。

秦泛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吃过糙米了,但是眼前这碗饭,瞧着却实在没有食欲。

“委屈安抚使和几位姑娘了,这杯我赔罪。”秦海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说完便一饮而尽。

“咳咳咳,失礼了。”秦海刚一喝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忙侧过身用衣袖遮住嘴。

像是久未饮酒的反应,可这咳得也太久了些。

秦海一身粗布青衣,衣上虽无补丁,却浆洗得有些发白,弓起的背脊上,脊骨清晰可见。

秦泛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不禁怀疑,莫非他真是个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