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叔想杀了朕?”沈素趁机试探,“朕没有子嗣,新帝定然从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中出,你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信陵王长大了嘴,满脸惶恐:“臣哪里敢啊!臣只是希望犬子能有出头之日,为陛下效劳啊!”
“是吗?”沈素冷冷地反问,“你登基了,你的儿子就是太子,这不就是出头之日了吗?”
信陵王颤抖地说:“陛下……臣从未想过当皇帝,臣有自知之明,臣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但又不想拿钱不办事,便想着让犬子去科举。”
“那为什么最后朕遇刺了?皇叔又如何解释?”沈素盯着信陵王,幽幽地说道。
“这……臣不知道啊!”信陵王隻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糟,像是无数的线团缠在一起,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这都不知道,看来信陵王是个糊涂虫!”沈素站了起来,双手抱胸,在牢房中踱步,环顾四周,“不如你仔细想想,为何闹事会变成刺杀?”
信陵王想了许久,终于不太确定地说道:“是……是宋旻?是他从中使坏?怎么会呢?”
“他究竟是什么人?”沈素定睛看向信陵王,问道。
信陵王说:“他是微臣侧室的表哥,从外乡来投奔臣的,臣发现这个人办事靠谱,聪慧多识,便将人放在身边了。”
沈素挑了挑眉:“你确定他是你侧室的表哥?”
信陵王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沈素大致也明白了,摆了摆手,朗声道:“来人。”
“属下在。”林祈迅速进来,拱手道,“请陛下吩咐。”
沈素清了清嗓子,说道:“信陵王听信谗言,企图当街闹事,责令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半年,杖责三十。”
信陵王立即回过神来:“谢陛下开恩!”
他心中万分庆幸,如果陛下不相信他,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即便他是皇室,也难逃一死。
沈素走到林祈面前,轻声说:“去审宋旻,他才是这场闹剧的幕后黑手。”
林祈的眼底略过一丝惊讶,但他还是应下了。
晚间,宋旻扛不住严刑,终于松口了。
宋旻原名宋知礼,信陵王的妾室原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