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你可以接着用，不要太委屈自己，我有事，先挂了。”
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素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妍，心蓦地一慌：“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门没有关牢。”陆妍的脸庞埋没在阴影里，低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并不打算在娱乐圈长期发展？”
“没有，刚才的话都是糊弄我爸妈的。”沈素连忙解释道。
陆妍的声音有点冷：“那你又可以重新回归大小姐的生活了。既然你爸妈不反对了，你大可以放弃我，选择一个更好的公司，选一个有能力的经纪人带你，以你家的本事，你可以做到带资进组，大火不一定，至少能小火一把。这样也不枉你在这个圈子里五年。”
沈素连忙上前，下意识握住了陆妍的手：“妍妍，我没有要放弃你！”
“那你为什么要联系你母亲？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太苦了？你受不了了？”陆妍甩开沈素的手，后退了两步，眼圈微红，“也对，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相信你当时是一见钟情。那你接下来的事也都是一时兴起，你根本就没打算在娱乐圈久待是吧？难怪啊，难怪你要把合约降低至五年！”
陆妍转身就要离开，沈素从背后抱住她，温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联系我母亲是因为她是律师。我是为了林知柏，尽早解决问题，这样的拍摄才能继续进行下去。你和我的心血，才不会白费。”
“林知柏……”陆妍低声喃喃，“你这么帮他，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
“为了我们。”沈素贴在陆妍耳边说道，“妍妍，你既然这么问了，是不是说明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你是在吃醋，对吗？”
空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过了良久，陆妍才道：“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要对你的事业负责，至少不能成为你的阻碍，所以，我是否喜欢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
沈素缓缓松开陆妍，后退了两步。
陆妍隻觉得腰间一空，自己的心好似也被沈素带走了一把，她没忍住转过身，看见沈素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就像是一隻被抛弃的小猫，像极了初遇那一夜。
陆妍轻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走，却被沈素叫住了：“陆妍，你现在依然是我的经纪人对吧？”
“嗯。”陆妍没有回头，她抬起手，发现自己脸上也有眼泪。
“今天的事，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会让你失望的。”沈素看着房间的门被陆妍合上，微微出神。
哪怕她有演的成分，哪怕他的话里并非全都是真的，她看着陆妍离开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不知道从哪个世界起，她就彻底动心了。
那么之后，她面临了一次又一次来自陆妍的陌生目光。
她想，这应该就是她一次次抛弃陆妍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