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缘庆堂,她们两人回了容青玹的院子,澄映。
她的院子位于她父母的主院附近,却比主院还要奢华气派许多。
红瑶绿苒和杏红都先行回来收拾布置了,见她们回来,连忙上前行礼见过。
容青玹一进大厅就没骨头似地瘫坐在罗汉榻上,“母亲,我累了。”
长公主微笑道:“好,你快回房歇着,等接风宴备好时母亲再派人来叫你。”
容青玹懒洋洋地应了声,“知道了。”
第二天,容青玹又带了好几本奏折送去了通政司。
经过通政司的奏折,大厅的官员会把每本奏折都誊抄一遍,再呈上去。
这样的奏章内容将在所有官员内部公开,甚至可能会被某些官员私自多誊抄几份传到民间。
这些奏折与昨日容青玹给景昭帝的不一样,不仅罪名更为详尽,还把所有的证据都一一列举上了。
金殿上,景昭帝再次龙颜大怒,当即颁下降罪圣旨。
安州知府赵利扬贪赃枉法,卖官鬻爵,鱼肉百姓,强抢民女,抄没家产,弃市。
永宁伯李鹤瑞结党营私,为恶一方,剥夺爵位,抄没家产,贬为庶民,充军三千里。
原佥都御史钱颂和在丁忧期间,罔顾礼法,不思哀悼,败坏官员风气,夺职为民,永不复用,另杖八十。
钱颂和一大把年纪了,这八十大杖打下去,不死也得剥层皮,大约是没命可活了。
另外,容青玹指出了水陆两驿存在的各种贪污腐败,剥削百姓的问题。
还参了安州的提学官,及湖广巡抚。指出提学官非按才取士,廪增附生员多取于各种关系,收受贿赂,而非真才实学,甚至录用州府的生员数量远超了的额度,徒增百姓负担。
而湖广巡抚则无视首辅清丈田亩的政令,固执地认为这是害民之举,仍按原先的数额上报,殊不知清丈土地,是在为百姓谋福祉,为民减轻负担。
很多百姓活不了,贱卖土地给官员及富户,而这些人享有特权且有手段,比如用隐田等办法逃避赋税。甚至百姓们也选择去卖身给富户为奴以逃避税赋。
而这些税赋又终将落回寻常百姓们的头上,等于说他们的土地越来越少,因缴纳的百姓也变少了,而所需缴纳的税却跟原来一样多,所以平摊到百姓们头上的税也就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的罪证大多数是容青玹极其手下的人找出的,当然也有周佐旸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