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一向待人温和,她说话,自然是叫人觉得舒服的。
俆侍御就算紧张,也比刚才好多了。
而德妃捧人也不是只用嘴说的。
不过四日后,陛下再去昭华宫,果然就是俆侍御侍寝。
侍寝后,侍御自然成了御女。
一级之差,天差地别。
云璃再见贺谨缡,已经是六月中旬,两个人自打行宫后,就再没见过,到如今,倒也有二十多天了。
贺谨缡在御花园听琴,单独叫了云璃来。
云璃今日穿了一身妃色裙子,绣着纷飞的杏花。
双环髻用同是妃色的丝带系着,芙蓉挑色双金钗,珍珠的流苏垂在两侧。
再用几朵珠花点缀。
袅袅婷婷,走来时,就如晚春时候最后一场杏花雨。
美极,再想看时候,确不知何年。
贺谨缡听着那婉转的琴声,瞧着美人向他走来,着实是美景。
“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云璃过去,行礼的动作也美极了。
“朕瞧着爱妃来,竟像是春暮欲要回天宫的杏花仙子。爱妃姿容,果然不俗。”贺谨缡笑着用手中折扇点了一下叫她起身。
“陛下真是呢,妾可不做什么柔弱的杏花仙子。若是做呢,就做个琵琶精。剧毒无比,谁敢欺负?”云璃笑盈盈的。
“啧。”贺谨缡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你倒是好毒的心肠。”
“陛下岂不闻‘面如花,而心如刀’。男女都是人,陛下可不能觉得女子便不会狠毒呀。”云璃抱住他的脖子。
“哦,那爱妃之毒可重?”贺谨缡捏着她的下巴问。
“妾的毒呢,就算扎在了陛下身上也不妨事,陛下是真龙。陛下神威,放过妾吧。”云璃撒娇。
贺谨缡松开手:“淘气。”
云璃起身,坐在他对面:“陛下今日好悠闲。”
“朕也不是不会累,朝中无事,就歇会。”贺谨缡端起茶喝了一口。
“陛下辛苦,理应休息的。”云璃撑着下巴。
“爱妃最近做什么呢?”贺谨缡问。
“琴棋书画妾都不算擅长,近来就只能看看话本子,偶尔去花园走走。天热,就在屋里睡觉。然后等着陛下。”云璃道。
贺谨缡笑起来:“你倒直白。”
云璃从桌上盘子里摘了一颗葡萄:“陛下吃。”
贺谨缡无动于衷。
云璃就将葡萄皮剥了,又递过去,就在贺谨缡正准备吃的时候,她却将葡萄塞进自己嘴里:“抢陛下的好好吃。”
贺谨缡摇摇头,倒也不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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