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别人怎么做,戚相是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慌。
散朝后,钱大人就追上去了:“哎哟戚相啊,您老站一站,我这个腿不成啊。”
戚相笑着站住:“跑什么,你喊我一嗓子我不就站住了。都老胳膊老腿儿的了,能这么跑吗?”
“这不怕您走了,走走走,咱们天香楼去。”钱大人笑道。
“这时候去啊?叫人还以为咱密谋什么呢。”戚相摇头不去。
“你看看,这叫什么话?咱们能谋划什么?赶紧的吧,天香楼新来的厨子做的一手好点心。那个红豆酥做的,保准你没吃过。”钱大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戚相心动:“真那么好?”
“真的真的,走走走,不吃后悔啊。”钱大人笑呵呵的拉着人就走了。
后头些,几位一样的老大人笑呵呵:“这钱大人,不知道的还当他真爱吃。”
“哈哈,那保不齐就是真爱吃呢?”
“也是,也是,哈哈哈。走走走。”
去天香楼那当然不能穿官服,两位大人马车里就换了。
进了天香楼的时候,就是两个穿着长袍的老人了。
不过这天香楼就不是一般人能来的,所以跑堂的也知道来的人那必然是非富即贵,或许就认识他们。
只是认识也不说,只是客客气气招呼。
坐在楼上,钱大人笑道:“您不知道,就得坐这里。一会这唱小曲儿的就来,唱得好。不艳俗,都是绝句。”
戚相笑道:“成,我可有阵子没来了,听老弟你的。”
点了一桌饭菜点心,果然那红豆酥是好吃。
唱小曲儿的并不是一般酒楼那种做爹的带闺女出来,而是专门唱曲儿的歌姬。
不能坐着了
也不唱那些个淫词艳曲,都是正经的曲子。
乐器更是精通,十分的雅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题才来呢。
“哎呀你说上头派了这老二出去,什么意思呢?俗话说立嫡立长,这嫡不成,是不是就该长了?”钱大人道。
戚相笑呵呵的夹了一口菜进嘴里慢慢吃,心想您要是真这么想的,找我干什么呢?
等他慢悠悠吃完这口菜,又嘬了一口酒,啧了一声:“这酒真是好,你说宫里头的琼浆咱也喝过,总觉得不如天香楼这口醉天下。”
“那是,这酒可是他们家不传秘方,这换了几代人,就是不肯说这酿酒的秘密啊。”钱大人也一点都不着急,给他续上。
“哎呀,你说咱们这些人,就是看家护院的。主子要叫哪个小主子接这份家业,你说咱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只能听话?我是不成,家里小子也不成器。将来有他一口吃的就是了。年纪也不轻了,还图什么呢?”
“哎,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看家护院的,也盼着主家好。依着我看啊,这老二怕是不大行,压不住人。如今要是就定下了,将来还得反复。你我可都是老主家手底下就干活的,当年那些惨剧,兄弟阋墙的事听得还少吗?”钱大人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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