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2)

她也逐渐恢复了同堂哥的联系,十天半个月跟他通一回邮件,问他在北京念书的时候都去过哪儿。两人有时候能从天坛聊到世界各大祭坛建筑群,再从祭祀建筑群延伸到祭祀文化。她也吃力地把《社会契约论》啃完了,有些过于晦涩难懂的会问堂哥,堂哥就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讲给她。她经常在把一些晦涩的东西弄懂后,才会发现自己是否真正地感兴趣。

也在孔多娜跟堂哥发邮件的时候,许生辉盘腿坐在小矮桌前削水果。孔多娜跟他不交流这些,他们俩更多地是玩儿,是他陪孔多娜去天坛找猫头鹰,去看古建群上的楼燕,去颐和园看天鹅鸳鸯松鼠,去逛各旧货市场。

天冷后他还买了一个桶用来泡脚,先用电饭锅烧一锅的热水倒桶里,让桶里的热水能够浸泡到小腿肚儿,这样最能驱寒和缓解疲劳。有时候孔多娜坐那儿泡他会帮她按摩小腿,按摩完擦干脚,再给她涂一层凡士林。更多时候是孔多娜先坐那儿泡,他脱衣服躺床上给她暖被窝儿,暖着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看着看着就肺腑地夸娜娜真好看,哪哪儿都好看!

等孔多娜泡完脚躺回暖和的被窝儿,他再披着军大衣坐那儿泡脚。经常他泡着孔多娜会从身后揽他的腰,然后又把被窝儿弄凉飕飕的。

这回也是,等他泡完脚躺回自己的被窝儿,朝着另一个被窝儿的孔多娜问:“你冷吗?”

孔多娜摇头,“不冷。”接着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聊。她上个星期去了一个同学租住的地下室,她那里洗澡要票,一张五块钱。

许生辉心不在焉地问:“她那是澡堂吧。”

“好像是。”孔多娜说:“她也想搬咱们这儿,打听了一个月都没空房。”

许生辉脸趴在枕头上看她,“我当初也打听了一两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看看。”

孔多娜夸他,“要我租房我就不会考虑太周全。”

许生辉望着她水灵灵的眼睛,轻轻喊她,“娜娜。”

孔多娜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干嘛?”

许生辉不废话,掀开自己的被子就挪去了她被窝儿,然后佯装恶狠狠地压她身上。